白慕筱嘴角一勾,也跟了上去。
一进屋,一股的麝香味便扑鼻而来,周氏眉宇紧锁。
只见屋中,一男一女皆是衣衫不整,女的披着一件外袍,颤抖着缩在榻上,虽然披头散发,但一看就知道是俞氏。她身上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袍,勉强掩住了她的身子,从宽松的领口能清晰地看到她白嫩的脖颈颈窝上布满了红印,一看就知道刚刚经历了情事。
而地上的男子看来三十出头,着上身,相貌很是猥琐
最大的问题是,他绝对不是俞氏的夫君白二老爷!
周氏一会儿看看榻上,一会看看榻下,看这两人的样子,她哪里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造孽!这真是造孽啊!周氏一时只觉得气血翻腾,一口气差点就没接上来。
母亲!俞氏一看到周氏,便哭着从榻上扑了下来,跪在周氏跟前,试图为自己辩解,是这贼人,都是这贼人
她已经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刚才,当几个婆子冲进来的时候,被春药所迷的俞氏才瞬间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她并非是在做春梦,而是真的和某一个男子
更令她心惊的是这个男子竟然竟然是她给白慕筱准备的
俞氏几乎无法思考,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
啪!
周氏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俞氏的脸上,冷声道:别叫我母亲!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儿媳!
俞氏几乎被打懵了,脸上浮现一个又红又肿的掌印。
这时,白慕筱在后方义愤填膺道:祖母,这贼人胆大包天,竟敢潜入二婶屋中,还是赶紧送官吧?
不行!
几个反对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几乎是同时响起。
说话的却是周氏俞氏和那个男子。
周氏自然是不是怜惜俞氏或者这个可恨的贼人,她在意的是白府的名声,堂堂白府的二夫人被贼人给奸污了,传出去的话,白府的名声那可就是彻底地毁了。俞氏亦然。
而那个男子却是怕了,他若是被当作采花贼送到官府,怕是要处以极刑!这跟原先说好的不一样啊!不是说就算他污了白大姑娘的清白,为了她的名誉,白府也不敢声张吗?甚至还会给自己一笔遮羞费?
可是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他之前进的是白府大姑娘房里,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跟白府的二夫人在榻上颠龙倒凤了?
他越想越慌,越想越乱,急忙道:我不是什么贼人,我,我他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我是二夫人的相好!
这一句话仿佛是晴天霹雳,屋子里一瞬间静得可怕,俞氏又羞又愤又气,急忙道:你胡说八道!母亲,您别听他胡说
白慕筱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狗咬狗,面无表情。
周氏气得差点没背过气,颤声道:好你个奸夫淫妇!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一旁的几个婆子早已经听得瞠目结舌,赶忙上前对着那男子就是一顿狠打,一棍接着一棍,打得他抱着头,惨叫不已。
俞氏狼狈地膝行几步,扑向周氏道:母亲,儿媳冤枉啊!她狠狠地朝白慕筱瞪去,母亲,都是白慕筱,一定是白慕筱在陷害儿媳啊!
周氏一个眼神就让两个婆子把俞氏给钳制住了,冷声道:还不给我封住这贱人的嘴!难道还要闹得全天下都知道吗?
周氏嫌恶地看着俞氏,心道:没想到现在这时候,她还要把筱姐儿给牵扯进来!
对周氏而言,无论俞氏是被人奸污,还是与人苟合,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经失去了清白,再也不堪为白府的二夫人!
两个婆子不客气地封住了俞氏的嘴,事到如今,二夫人是绝对没有翻身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