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国外其实也有,我们那时没碰到。”
说到这个,厉泽御扭头。
梁远行手指捏着杯子,不时地轻轻地左右转动,来来回回。
“想什么呢,碰一个。”
厉泽御重新打开一瓶,与他碰杯。
自己仰头喝下,梁远行还盯着酒杯发呆。
“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
话音一落,梁远行朝后靠向椅背,淡淡道:“阿御,我不想结婚了。”
厉泽御扭头,四目相对,短暂沉默。
“为什么?”
“累。”
梁远行灌下一杯酒,坐直身子,夹了一个椒盐花生放在嘴里咀嚼。
“当初,要跟她在一起的可是你,现在婚都订了。如果取消,对她恐怕也是伤害,如果非逼着你结婚,更是伤害。作为多年老友,我站在你这一方。”
“我决定将工作重心转到内地,需要你帮忙搭下线。”
“虽然我不一定能搭上,不过我会尽力。”
厉家这些年,长辈们攒下不少人脉,他这个后辈还是能用的上的。
“谢了。”
梁远行明显像是松了口气。
两人谈心到半夜,梁远行醉酒,厉泽御没回去,在他家沙发将就到天亮。
一早,回了厉家。
早餐时,他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变得温和许多。
不仅吃饭挨着他母亲,还主动将佣人送的豆奶递到他母亲面前。
厉母起疑,看着自家儿子,饭都难下咽。
“阿御,你这般不会是想跟我商量结婚的事吧?”
厉泽御舀了一口粥放在嘴里,低着眉眼,细嚼慢咽。
随后,转向他母亲,心平气和:“自从远行和顾灵订婚,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没有。”
厉母几乎是脱口而出。
跟着反应到什么,反问:“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厉泽御连吃了好几口粥,往前一推,拿过别的早餐,一边吃一边说:“这件事,我本来不想插手。但是关乎到远行,不想管都难。”
“什么事?”
他越说,厉母就越好奇。
“远行不想结婚。”
厉母后知后觉,神情威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