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公寓的门锁全由你控制,没有你的允许,我根本不能出去,这样跟关著我有什么两样!?”
雷伸出手,对空念了一串密码。
“门锁已经解除,你可以离开。”他走到窗户边,俯望著清晨的街头。
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凌曦呆了呆。
“你真的让我走?”
雷转回身,缓缓走到她面前,凌曦不得不仰高脸,才能看得清楚,他却低首吻住她的唇。
没有给她适应他的时间,他一吻就吻的很深,几乎攫住她的呼息,她的身体贴近他胸膛,双手不得不攀著他以维持平衡。
他的气息,清冽地有如晨间的空气,让人忍不住想再多吸几口。凌曦不是没被吻过,可是从来没有人这么吻她,让她主动回吻,甚至不想停下来──
“记著这个。”
雷主动停下吻时,她才发现,除了唇,他双手甚至没有碰触到她,她却主动偎向他。
凌曦连忙缩回手,对自己的主动感到不可思议,满脸通红。
“如果想走,就走吧。”他后退一步,不留她,更不拦阻她。
凌曦分不清楚心里的那种感觉,是失望比较多,还是生气比较多。是她自己说要走,可是他半句话也没有挽留或阻止,让她觉得……她好像被抛弃了。
凌曦绝对不会承认,当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让她离开的时候,她心里有多难过、多失望。
才离开一个多月,她和爸爸住的公寓,突然变得好陌生。没有了爸爸,只剩下她一个人,还算是家吗?
她花了两天打扫屋子,然后将用不到的东西全部清掉,三十二坪大的空间突然变得空旷。
而她也早在办完父亲后事的那一天休了学,现在她真的孑然一身了,唯一还有的目标,就是替爸爸报仇。
为了让自己有事忙,她找了一份咖啡店店员的工作养活自己,而且,每天练习他教她的武术,然后打听走私的消息。
但奇怪的是,纽约明明有很多走私客,但那些走私客好像一下子全都消声匿迹,她以前买的情报已经失去作用。
但是凌曦并不放弃,仍然继续搜集情报,每天都让自己疲累。
只是……有时候突然空闲下来,她就会想起某张俊美过人、却总是带著嘲讽的面孔。
那时候,她就会赶紧找事情做,免得自己一直想他。
真奇怪,才不过相处一个多月,他从来没有对她多温柔、多体贴,她却很没出息地一直想起他。
像他那样的人,大概不会在乎身边少了她这样的女人吧?她酸酸地想。
本来他们之间就没什么,可是他偏偏在临别的时候吻她,害她老是忘不掉他。
可恶的男人!
他不可能对她存著什么心思,否则不会那么轻易就让她离开。像他那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她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是,愈是这么想,她就忘不掉。
“记著这个。如果想走,就走吧。”
记著做什么?记著他的吻,以后好跟别人比较吗?还是赞叹他有多会吻人!?
常常下班走路回家的时候,她忍不住绕到那家百货公司,望著顶楼微亮的灯火,但就是没有勇气踏上去。
就算能上楼,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