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陆清华嫌弃地翻了一个白眼,趾高气昂地问:“洛初……王妃在里面吗?”
春猎的每一夜,都会举行隆重的晚宴庆祝,但由于洛初漫怀孕在身,故而早早便回来休息了。
看守侍卫看都没看陆清华,不答,而是给了他一个字:“滚。”
“你……!你什么态度!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王妃最最最最在乎的人!”陆清华气得口沫横飞,从袖中掏出了一块手帕,递给了侍卫:“不过我今天心情好,懒得与你计较!
你把这个手帕交给王妃,说我陆清华在前方森林的榕树下等她,有非常重要的事儿要与她说。听到没?若是耽误了王妃的事儿,你有九条命都不够!”
侍卫睨了手帕一眼。
手帕的质量粗糙,绣工差劲,所以陆清华能留到现在而没有被其他太监们搜刮走。
听到有非常重要的事儿,侍卫妥协,伸手接过,在确认无毒后,朝着帐内拱手,恭敬道:“属下有事求见王妃。”
此时的营帐内,橙色的烛火摇曳,洛初漫正与玖鸢用膳,听到通报,点了点头。
念夏道:“进来。”
“是。”侍卫得令,踏步进来,跪地,将手帕呈上:“王妃,外面有一太监让属下将这手帕呈给您。”
“啊?手帕?”玖鸢狼吞虎咽了一餐后,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圆滚滚地肚子,来到了侍卫的面前,嫌弃地捏起了手帕:“这什么玩意儿呀,真脏!谁让你送来的?”
“陆清华。”洛初漫的眸光沉了沉,几乎与侍卫同时说出了这个名字。
“晦气晦气!”玖鸢连忙丢了:“他干嘛送手帕给你呀?”
侍卫:“……”我要去捡起来吗?
洛初漫道:“这是我与他初遇之时,他送给我的手帕。阿鸢,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上陆清华吗?那是因为四年前——”
“因为你瞎!”玖鸢抢答。
洛初漫:“……”
洛初漫不想跟玖鸢说话了,转头问侍卫:“陆清华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侍卫恭敬汇报:“他在前方森林的榕树下等您,说是有很重要的事儿要与您说!”
“什么什么?又是初遇的手帕,又是约见面的,他这是想旧情复燃啊!现在怎么办?”玖鸢转头问洛初漫。
洛初漫淡道:“去看看吧。”
“我不去!”玖鸢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我不喜欢陆清华!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念夏额头的青筋冒了冒:“王妃,玖鸢这家伙没大没小,属下觉得应该给她点教训!”
“什么?你要跟我打架吗!来呀来呀,谁怕谁呀!”玖鸢激动得跳了起来。
洛初漫的头开始疼了,摆烂了:“……罢了,要不你两谁输了,谁去见陆清华吧。”
念夏:“?”
玖鸢:“?”
合着您刚才说的去看看是让我们去看看?
侍卫:“?”怎么感觉王妃根本不在乎最重要的事儿是什么?
……
夜晚的森林,晚风习习,带来了远方的清香。
陆清华一袭粗鄙的太监服装,面容因为操劳过度而尽显疲态,但他依旧认为自己风流倜傥,迷倒众生。
他对着榕树负手而立。
直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陆清华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抹得意:“漫漫,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你心里肯定是有我的。
漫漫,你还记得我们的初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