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准备一连串的惊喜等着她投入自己的怀抱。
玄骥发誓,一定会,一定会的!
第10章(1)
玄骥执意要娶裴兰,不娶琉璃;他虽对裴兰情深似海,却对琉璃无情至极。
也许在一般人的眼里,只看到他真情至性的一面,会称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会赞他甘为爱情而抛弃一切荣华富贵的举止。
可在琉璃公主的眼里,玄骥贝勒却是个无情、冷血又自私的薄情汉。
琉璃公主感觉自己就像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当玄骥需要荣华富贵时,自会想起琉璃公主的好,当他需要爱而不屑于荣华富贵,就能一脚把琉璃公主给踢开。
这该说他有情抑或无情?
再仔细一想,改日若当他不需要裴兰这个女人,或再过个几年,裴兰年纪渐大,容貌不若以往时,是否也会换来个色衰爱弛的下场呢?
“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更是比比皆是。
当玄骥与新妇在房里忙着恩爱缠绵之际,她是否就要暗自拥衾饮泣,斯人独憔悴?
这是裴兰此生最大的梦魇,那痛不需她亲自品尝,单从她那位过世的皇额娘身上,裴兰就能感受那种切肤之痛、椎心之苦。
她不恨皇阿玛的无情,只恨红颜命薄,就算想与天强争,也争不过流传千年的金科玉律。
所以,裴兰才会矢志终身不嫁,宁愿她负人,不愿人负她。
这一切谁都没错,只能怪造化弄人、月老胡涂,乱把一条红线系在她与玄骥贝勒的身上。
可算算,回到宫里都已有好些日子了,该来的却至今依旧毫无讯息,难道玄骥那方出了什么问题吗?抑或皇阿玛不肯允诺?
想到此,裴兰不由得心中忐忑,兀自胡思乱想,就在此刻,倏闻一阵快意的畅笑声传来,仔细一听,原来是皇阿玛亲临她的寝宫。
裴兰赶紧撇开心头的乱绪,莲步轻移,等候迎接圣驾。
那笑声由远而近,直到裴兰跟前,皇帝老爷依旧是一副眉开眼笑、龙心大悦的模样。
皇阿玛笑得开怀,为人子女的裴兰本也该跟着一起高兴才是;无奈皇阿玛这笑让她感觉太过诡异,忙着揣测皇阿玛驾临她寝宫的真正用意。
“想来皇阿玛定逢喜事,才会笑得如此畅怀。”这是试探,试探皇阿玛的心事。
“是有喜事,是有喜事,而且是与皇儿你有切身关系的大喜事呢!哈哈哈!”能解决琉璃公主的婚姻大事,当然是喜事,这可是皇上心里挂怀多年的心事呢!
裴兰一听这喜事乃关系到她本人,心里感觉更糟,聪明如她,心中早已有几分彻悟,只是不肯相信那人会再次背信于她的事实。
不!不会的!裴兰拼命的在心底否决,满心焦虑的更进一步试探地问:“儿臣愚钝,实在听不懂皇阿玛的意思。”
“哈哈!皇儿可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怎悟不出这么简单的道理呢?朕从你及笄以来最关心的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今日大事底定,你说朕能不高兴,能不欢喜,能不开怀畅笑吗?”
果然,果然真是如此,只是对象可能会是他吗?
“不知皇阿玛为儿臣属意的对象是谁?”谁都好,裴兰一心排挤的就是豫亲王府的玄骥贝勒,当今世上,只有他没资格娶琉璃公主为妻。
“还会有谁?”这问题简直白问,问了更显愚蠢,“除了豫亲王府的玄骥贝勒,你想朕还会属意谁呢?”
真是玄骥!果真是他!
裴兰身子如风中柳絮一般,摇摇摆摆几乎要站不住脚,只因那消息实在太过惊人,没想到他竟再次对她背信,没想到他真是个薄幸的男人。“裴兰不嫁。”
“荒唐,怎能不嫁?”皇上一听裴兰的拒绝,当即怒染龙颜,“前几日,你不是满口对玄骥贝勒的夸赞吗?说他聪明过人、文采武略样样精通,还英姿飒爽、潇洒不羁,更在皇阿玛面前力荐他是个可用之人,若能善用,定能成为朝廷栋梁,造福天下黎民百姓,叮咛皇阿玛错过当真可惜吗?怎今日却翻脸无情,誓死不愿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