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衡和常钦安是怎么成死对头这事你知道吗?”
常思无沉默了半晌:“因为我亲哥哥的葬礼,常钦安砸了。”
沉默不是因为不可说不想说,而是故事的大致就这么简单,她用点时间整理概括。
应如常瞳孔一缩,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却无言。
砸葬礼?这得是血海深仇的死敌干的事,他俩真是堂兄弟吗?
常思无继续平静补充:“我看着他砸的。”
已知她和他哥哥同父同母亲兄妹感情很深……
应如常有点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难道他对她的精神状态还不够了解吗?还有遗漏?
他早就知道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存在未知领域,容他缓缓。
“还有什么要问的?”
常思无太平静了,简直不带个人情绪。
应如常根本不知道是因为这件事,早知道他就不敢问了,现在觉得他哥说的有几分道理。
可他实在好奇,想问,他接下来要问的这个问题大概率连应衡他们都没得到答案。
“为什么看着他砸,不阻止?”他真的以为那样旁观绝不是她的作风。
“我觉得我哥没死,就这么简单。”
从她一句话前后无差别的淡然语气,令人怀疑她在说“今天是个好天气”。
让他听完忽地心头一跳,诡异感转瞬即逝,直觉太过淡然反而不是好事,她怎么做到把回避与否认说得这么坦诚坦荡?
应如常实在找不着话说了,感觉自己似乎也没得到答案。
常思无此时面容确实平静,眼神暗淡眼睑低垂,心里有东西微微涌动着。为了证明她的成长,为了证明她已经走出阴影放下过去,她可以谈论这些事,一点不避讳正常谈及,但是谁都不能直接跟她说——你哥死了。
他听得出来她不介意提起,但也不乐意多说,竟暗自叹息转了话题。
“那你……会听你哥哥就是常钦安的话吗?”
“分情况。”她觉得这个问题很莫名,虽然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她跟她家的人和事,他显然也不了解她和常钦安的关系。
常遇安不在,常钦安就是她唯一承认的哥哥了,二叔是爷爷的私生子,二叔家的一对堂哥堂姐是常思无从来不承认的,谁也不待见谁。常钦安的妹妹常梦安算是从他舅舅家收养过来的,常思无和常梦安没有太深的感情,私交不多。
虽然她骂起常钦安来不会心软,但也不是每句话都要跟他作对。
“你到底想问什么?”这下是她有点没耐心了,还是习惯他有话直说。
“嗯……就是我在游戏里跟你建立情侣关系他会不会管。”
他登时想给一个叫应如常的美丽废物一巴掌。
常思无笑声清脆:“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闲?常钦安跟你哥作对说得过去,你跟他又没交集。”
这话并没有让他心情明朗,应如常有点愁眉苦脸了,很快心思清晰起来,也不是要和常钦安处对象,管他呢。
“打游戏吗?”他问。
两人一拍即合,登陆游戏,双排互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