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在兄长眼里,比他年纪小的都幼稚吧。
恋爱不急一时,爱人的能力养成也不在此时此刻一朝一夕,暂时不与思绪纠缠。
手头上又没事做了,她无聊得犯困,躺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就睡着了。
……
天色暗了,室内辉煌亮堂。
趴在沙发前茶几上睡着的背影动了动,披在背上的薄毯滑落,被一只手重新拉上去盖好。
陪着坐在一旁的应衡还一身正装,覆手在应如常脑袋上安抚地揉。
安逸,静谧。
应如常眼皮掀动,迷迷糊糊有个烦躁的念头。
谁啊,撸猫吗?
睁开眼,是应衡。
他嫌嫌地叹气:“你干嘛。”
“该吃晚饭了。”应衡拍拍他脑壳,站起身,手上搭着脱下的西装外套,走向餐厅。
应如常利索起来,反手抓住薄毯一角甩到沙发上,跟在他后面,揉捏着发酸的脖子,漫不经心地开口:“什么时候撤走你的人放我出门?”
“如果你表现良好。”应衡的态度并不强硬,语气依然有商有量,脚步一停,外套递给过来接手的佣人,回头看一眼继续走。
“什么叫表现良好。”应如常大步流星上前,与他并肩走,就身高而言他赢了应衡一点,其余输得惨不忍睹。
他每次都问这种问题,只有这次不急不躁,仿佛问习惯了例行一问。
“先吃饭。”应衡带着淡淡的笑意,挽起了袖子坐好,吃饭前和吃饭时不想聊些挑起应如常情绪的话题。
餐桌是圆桌,不太分主次,通常是应如常被他俩围着坐,夹在中间。
晚饭早好了,厉千秋望眼欲穿半天,以为应衡是去叫醒应如常的,哪想到应衡趁猫休憩没脾气,撸猫去了。
厉千秋已经在桌上坐了一会儿,一脸埋怨地看着应如常过来,开口就是明晃晃的告状:“小二你睡大半天,别晚上又熬夜通宵吧。”
应如常呛回去:“……怪我影响你吃饭就直说。”
应衡果然拧着眉,抬头看来,没说别的话,筷子继续夹菜吃饭。
应如常想反驳,他昨晚根本只晚睡了点没通宵,又懒得反驳,毫不心虚,没什么胃口,支着脸没什么精气神,筷子戳着碗里的白米饭。
应衡问:“你那个朋友走了?”
“嗯,今天刚走,恢复工作了,住这儿不方便。”
“没胃口?”应衡以为是他朋友走了没人陪他玩,无聊以致情绪不佳。
“这菜淡了。”他随口扯的话,至今只吃了口肉。
正用心吃饭的厉千秋意识到,不带优雅执事面具时,实在很容易被误伤,神色无奈:“小二你扪心自问,你筷子碰了几口菜你就说菜淡了,感情淡了直说。今晚的饭菜都是我亲手做的,你不帮忙还嫌我,要不是你上了个节目,我跟你哥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会进厨房。”
应衡是不懂下厨的,天赋点实在是没点在厨艺上。应如常嘴巴是很挑的,不爱吃其他人做的饭,稍有不顺心就会闹小脾气生闷气,从来是厉千秋学着一点一点照顾他的口味去做菜。
硬生生地,生活这种级别家庭的三兄弟活像那相依为命似的。
应衡对不知道弟弟会下厨这件事的态度是皱了眉头,若有所思,自我反思。
应如常脸色不变,平平淡淡,低头嘀咕:“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只有强权,没有互相了解,没有沟通就是这种结果,谁也别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