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管叶失声痛哭,她什么也没有,大人给了她现在的一切,可她如今却什么也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
“啊……呜呜呜呜”
管叶……
古汐裳好像听到了管叶的痛哭声,管叶从十几岁待在她身边到现在,处理事情沉稳,不卑不卑。
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管叶到底也只是一个孩子,会因为她大哭,可是啊……
古汐帝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的身体也不再沉重,面容不再衰老。
她含着泪,笑着走进了那道光里。
可是啊管叶,有人来接我了。
我走了,孩子,你别哭。
……
凤汐二十五年四月上旬,继九皇女帝颜栀死后,登州州牧古汐裳紧接而去。
登州瘟疫虽然解决,可整个登州不见半点喜悦,黑压压的天空压在登州头顶,到处是哭声哀嚎。
凡见此景象者,不禁为之动容。
这一消息传开,震惊整个凤汐,凡听闻此事者,都不禁热泪盈眶。
然而,却只有北地炸了,北地百姓纷纷进京,她们不相信,却只能相信。
一时间,喜的喜,悲的悲,凤汐就像口大锅,各种滋味搞在里头翻炒,难以下咽。
凤汐二十五年四月中旬,三皇子帝倾城重病去世,接二连三的打击,六皇女帝安悦悲痛欲绝,入了凤汐宫远离凡尘静心。
凤汐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故发生,南陵开始蠢蠢欲动。
是夜,汐王府——
顾长安正哄完孩子睡觉,正准备出门透透气,一道黑影从眼前快速闪过。
快到让他以为是幻觉。
正当顾长安心下不安,准备叫来梓青时,一只黑猫从草丛窜出来,绿幽幽的竖眸直直盯着顾长安。
“喵~”
顾长安松了口气,原来是只猫啊。
看向那边的书房,还亮着灯。
……罢了。
顾长安不禁叹了叹气,何必强求。
书房——
帝拂音坐在蒲团上,金色的发丝披散。在灯火下带着些虚幻的美。
墨水在白纸上渲染开,可她拿着毛笔迟迟不动。
帝九兮近来脾气很暴戾,对她也是,开始打压她,收回皇党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