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都不可能了。
当看到那抹红倒下的瞬间,她这样想着。
感觉有什么要碎了,惨白的脸色,血红的衣袍,倒下的人。
“大人!大人!!!”
管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尖锐,尤其是失声大叫的时候。
周围的声音又开始嘈杂起来,却离得很远很远。
古汐裳看到了景行那副要哭了的表情,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又有人要走了。
次日,登州南街——
“阿母阿母,殿下姐姐呢”
小男孩扯着母亲的衣服胡搅蛮缠:“我要见姐姐,我们约定好了的”
“小冉……”
小男孩的母亲捂着嘴摇头,用力抱紧自己的孩子,痛苦出声:“啊……呜呜呜呜”
男孩愣愣的被抱着,眼里带着疑惑:“阿母,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小男孩的母亲不说话,只是失声痛哭。
“阿母,你说呀,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
小男孩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眼眶红起来:“不可能的,阿母,你快说呀”
“不可能是姐姐对不对,你告诉我不可能的好不好”
“啊啊啊……”
母亲不断摸着小男孩的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了。
“哇——”
小男孩仰着头大哭起来:“你告诉我,阿母,你快告诉我,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呜呜呜呜”
男孩的母亲只能不断摇头,陪着孩子在这等着。
然而……颜栀到底是失约了。
她自己也没想到药效这么猛,竟然……没支撑到今天。
真是意料之外。
真的很抱歉。
……
颜栀这一倒,就再也没起来了。
古汐裳那天亲眼看着颜栀倒下,受了刺激,身体也日渐衰弱。
整个州牧府都寂静了不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登州的瘟疫差不多解决了。
管叶告诉古汐裳时,古汐裳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即便如此,她还是强撑着向管叶要来了纸笔。
古汐裳想,她可能等不到九殿下醒来了,她想知道的得给她记下。
这是她给出的承诺,必须做到。
然而,时间不紧不慢的推着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