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答应?”
宁洲忽略池昭恶意满满的笑,神色正经,和平时任何时候的神情都不一样的认真。
他认真了,池昭却不想认真了。
他伸出手指,在宁洲眼前晃了晃,好笑地摇头:“当然不会。”
晚霞弥漫中,池昭冷冽的声音像是经过放慢倍速地播映在宁洲耳边:“不行,自己说的话自己就做到。你说过的,不会再对我伸出援手。”
“欸,你这种精神洁癖的,受得了我跟沈别尘上过床吗?”
“我们在一起,什么都做过了,你想不到的也是。”
满口都是第一次的臭狗,大概率不是个好东西。
“那就让我覆盖他的痕迹,成为你空档期的玩物,消遣品也行。”
白短袖被绯光染红,宁洲温热的掌心按着池昭的肩膀,低下头,薄唇擦上池昭的唇珠。
像在霞光中借火,宁洲快要熄灭的火焰再次凝聚起来。
他还想吻得更深。
啪。
脸偏向一侧,宁洲狼狈回过神,对上池昭森冷的眼。
“不需要认不清自己的地位的东西。”
“江鹤予轻而易举得到的,我不想要,也嫌脏。”
池昭跳下桌子,推开教室门,走出学校。
面无表情掠过熟悉的车辆,他沿着路边的街道缓慢地走,后面全球限量的豪车跟着他的速度跟随。
当然不可能真的对宁洲拒之门外,毕竟是攻一,排面很足。池昭公报私仇了一下,心情好了许多。
忽略掉弱智剧情,有名有姓的脑残主角,池昭很享受现在的状态。
无病无灾,平安顺遂。
——要是沈别尘别开着车在他身后跟就行。
池昭实在不耐烦了,机车迎面飞驰,长腿帅气地一迈,头盔没摘,声音熟悉:“上来。”
池昭老老实实坐上去,环着陈川屿的腰。
没有分半点眼神给沈别尘。
晚风在过高的车速下也变得锐利。
“考完了?”
“嗯。”
“接下来呢?”
“都行。”
“行。”
池昭跟着陈川屿,去了很多地方,静谧幽深的古刹,一望无际蔚蓝的海,风尘仆仆赶回来。
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陈川屿会吻他的脖颈,咬他的唇珠,可又不像是在谈恋爱。池昭说不上来这种感情,说忠诚算不上,说爱情又过分夸张。
他不好说,便没有再管。
倒是小弟们依旧热络,联系他去最贵的会所玩。
光污染泛滥成灾,酒的品类繁多,看上去花里胡哨,池昭认不出来其中的任何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