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春雨才始至,无边细雨却如愁。
今朝下堂望,池冰开已久。
半卷珠帘,一窗细雨,问风何春。
黎谢还是在等白清,听得满窗春风伴细雨。
律回岁晚冰霜少,春到人间草木知。
若是白清在,定是“醉卧春光,窗台听雨,过了春喧大半”。
白清呢?
白清不来了。
倦鸟归巢,得偿所愿。
唯独他,空坐等风来。
五月夏无蝉鸣,韶光不知归何处。
黎谢看不到光灵了,他静不下心享受日光。
黎谢又变回曾经那个死寂无波的黎散了,二者之间只隔一个白清。
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
世事难料,命运萦绕。
六月了,白清曾想于仲夏时分种下几株芭蕉,黎谢替他完成了。
或许白清仅是因一句“绿芜墙绕青苔院,中庭日淡芭蕉卷”偶然来兴,但黎谢当了真。
至秋时,便是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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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凄凉景,雨打芭蕉沉几许?
年少听雨,吟宋词之凄惨,道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白清教过黎谢常令人泪下的诗词,那时未离别,不懂其意。再看,已是意中人。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七月方有蝉鸣,却少睛多阴又无风。
春不似春,夏不如夏,白清不仅带走了黎谢,也带走了黎谢世界中的色彩。
明月有情还顾我,清风无意不留人。
黎谢喝酒了,白清本就酿了些许酒,黎谢开了坛便喝。
桂花树下的不宜喝,桃花之下的不能喝,黎谢去储藏酒类的暗室寻烈酒。
要醉,就醉个一醉方休。
白清所酿皆为果酒,没有烈酒。
但黎谢看到了汾酒。
想来应是先前便有,白清未动,便一直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