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池玖忆瞧得见吗?
离别便是不问归期,不相往来,互不知己。
从前不知,落笔总有回响,蓦然一停步,再回首万般皆空。
“红尘离怨,可与谁诉?”
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再返故地,已无故识。
“君未如期归,故此离别意。”
人生离合似白云,聚散周始,能怨几言?
“竹声肆意响,风声不尽思。”
因何而起风?竟是相思情。
“曾梦中相见,却相顾无言。”
“落叶秋风渐凉,岁月如梭常忆昔。”
愿做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目之所及皆为回忆,心之所想皆为过往,眼之所见皆为遗憾。”
最后,白清写下:池玖忆,我讨厌你。
池玖忆,我不想再爱你了。
从此,他们再无来日方长。
他躺在金黄的银杏叶上,闭上了双眼。
落叶两片三片坠枝头,纵风起已难回枝复绿。
清风仙的身上,也有了枯叶,泛起了秋霜,凝结了枯意。
起身,白清一声不吭打开那个箱箧,随手拿出一卷画像。一展,画中的他一身青衣傍杏花,乌发未束,双臂抱于胸前还提着壶酒,闭眼静听花开。
他在等人,等一故识,等人赴约,等共饮酒。
随意卷了卷,白清放回箱箧中,这幅不烧。
翻看时看见一锦囊,捏来发觉不对劲,打开一看红绳绑了两缕发丝,一乌一白。
(琯:古代用玉制成的乐器,穴孔,像笛子)
白清面无表情烧了,他还真是妄想了,竟信了那个满口胡言的家伙的谎话。
每一次的大婚,也只有那个家伙当了真。
又伸手一摸,摸出一锔瓷的琯,锔瓷得可真漂亮啊。
白清顿住了,摩挲着那根琯(琯:古代用玉制成的乐器,穴孔,像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