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近,清池便退下了,整个院落独剩两人,话比想象的更难以启齿。
小酒望着眼前的背影深呼吸,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而后才开口,“祁……”。
只是才可口说了一个字,他便忽然回过身来望着她,目光温柔,让她口中剩下的那些字眼顿时卡壳了。
小酒啊小酒,你实在太没出息了。
不过是转眼间,方才鼓起的勇气就消失了般,再也没法子说出口。
“方才……”。
他缓缓开口,小酒的心底就像打了警钟,什么都没想,就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方才什么事儿的都没有”。
祁言卿一愣,望着她慌张的模样,眼眸里划过一抹笑意,“可是方才的事儿我还记得”。
小酒一顿,随即又讪笑道:“额……没事儿,小酒不在意,小酒知道,方才的事儿只是个意外,宗老定然是晃神了,错把小酒认成了已故的祁夫人”。
“宗老对祁夫人的用情至深,小酒都懂的”。
小酒转过眸子,避开他的视线,心底莫名有些心虚,也有些紧张。
“小酒……”身后缓缓响起他的声音,小酒更闭紧了眸子,却又不由自主的提起注意力来,听他开口说的什么。
却听到祁言卿轻笑一声,手缓缓搭在她肩头,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仍旧忍着没敢回头。
“小酒说的没错,我此生是爱极了她”。
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是心底怎么会有种酸涩的感觉,又有点儿疼,不太明显,就只是轻轻的疼着。
而那种疼也无法让人忽视,它时刻提醒着你它的存在。
小酒扯出一抹笑容,回过身来望着他,“小酒知道,所以小酒不会在意,也请宗老不必在意”。
“小酒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回仙酿斋了”小酒微微福身,正欲离开。
他却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小酒未回头,神色语气也还算淡定,“宗老……还有何事吩咐?”。
“的确有个不情之请”他侧头望着她,“亡妻与小酒很是相像,这五年来所有人都告诉我,她已经死了,只是我自己一直不曾相信,尽管过了五年,她的一颦一笑也仍旧像烙印般刻在我的骨血里”。
“一刻都不曾忘”。
他忽然伸手轻轻拥住小酒,小酒顿时一慌,刚想推开他,头顶又传来他的声音,“别动、别动……”。
明知道自己该推开他的,可是这个声音响起时,小酒却不忍心了。
便是她,也能感觉到他的浓浓的思念,他拥着她的手都是颤抖的,似乎克制了许久。
小酒甚至能感觉到他在害怕,天枢国最俊美无双,最风华绝代的男人,此刻脆弱得让人心疼。
尽管,他是为了另一个人。
小酒缓缓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我在”。
“能不能……假装是她?哪怕一日?”。
声音传入耳畔,小酒动作一顿,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什么?”。
小酒不知,自己的心底这会儿是什么感受,因为实在太乱。
祁言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松开了她,“是我唐突了,方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你……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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