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有告诉我你认识我口中的乐彤,你也不说实话。”
“哈哈!”
人的际遇真的很奇怪,原本看似根本没有交集的人,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切归于缘分,所以,缘起缘灭不该太执着。
曹叔告诉了顾胤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顾胤只是说:“一切都是注定的。”他一样相信宿命。
晚上顾胤和曹叔都喝到颇有醉意,连滴酒不沾的盛佑也醉意朦胧,晓秋和ricky已经成了知心好友,我听到ricky在说:“秋姐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个小滑头,连之一都不加了。
所有的人都借宿在爱丁堡,这一晚,是我巴黎回来之后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我出发上班之前,特地交代阿姨将楼上原来曹叔的房间彻底打扫,在我出门前,阿姨突然叫住我。
“乐小姐,昨天上午小少爷有来过,不过他让我什么都不要说。”
我停下脚步,他来,来看我有没有被他伤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吗?还是来检查一遍还有没有属于他的东西没有拿走。
“这里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下次他来,不用让他进来。”
“哦!”阿姨应着,“小少爷拿走了楼上的那幅画。”
“什么!”我迅速冲到二楼的画室,那幅曾让我倍感神奇的画确实不在了,整个画室显得那样空旷而寂寞。
“你为什么让他拿走我的东西?”我对随我上楼的阿姨说,“就因为他曾经是你的小少爷,你就能让他进来随便拿我的东西吗?”
可能是我的嗓门大了,晓秋从房间出来,迷糊着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上班了!”我转身下了楼,胸口闷闷的,把一脸疑惑地晓秋和满是内疚的阿姨抛在身后。
我的脑子了出现了很多种骆少处理那幅画像的结局,最先出现的是,他把我的画像放在了那个放满他妈妈的画的仓库,可很快就把自己这个可笑的念头给否定了,另外一个版本取而代之,他只是把他亲手画的画毁掉了,因为画中人与他已无瓜葛。我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任何跟骆绍隽有关的一切,我不是已经决定去英国了吗?我的新生即将到来,就让过去都过去吧!
经过昨天被抢钱包的路口,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当然那枚银指环也不可能再出现,就像我和骆绍隽不能回头一样。
我趁着工间的空挡,继续那张未完成的礼服草图,在我画完裙身后,突然想,曹叔回来了,或者应该把这个任务交给曹叔,可是,曹叔会接受吗?当然还有一个担心,是我的行为会影响丁若枫的生活吗?或许他们也想让一切过去,所以曹叔才会骗她说他已成家,ricky是他的儿子。
我纠结了很久,终于敲开了杜奕衡的门。
我把礼服的初稿放在杜奕衡面前。
“简洁、大方。”这是杜奕衡所有的评价。
“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但无从下手。”
杜奕衡又举起那张图纸看了看说:“是不是着急走,分心了?”
也许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但,有始有终,我尽力了的。
“其实,什么都是简单最好,衣服也一样。”杜奕衡将图纸递给我,笑着说:“应该你自己跟她沟通就好了,不是公事,不用跟我报告的。”
我在细节上又稍微做了点变动,准备用电脑把样图打下来,看到了董岩丰微博上的更新。
我和乐馨将在本月十五日完婚,我们会离开这个圈子,感谢这些年陪我们一起走过的朋友,谢谢你们!
附上的是他和乐馨在海边唯美的婚纱照
,有无数的转播和祝福,我却始终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韩青青拿她刚完成的样衣过来。
“乐彤,明天就交了,我真的很紧张。”
“设计图能入围就足以证明你的实力,正常发挥就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