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整个人都可以去世了。
……
城市中心的露天咖啡馆里,公输焱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女人。即使那张脸上多了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即使记忆中那及腰的长发如今已经剪短,即使那本该死去的人如今就坐在自己对面。
公输焱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张脸,生怕一个眨眼后那张脸就会消失在自己面前。
“你……过的还好吗?”
女人开口,就像是离婚多年的夫妻再次相见后的问好。
公输焱没有回答,但身体却不自觉的微微抖动。
“我知道了。”
女人苦笑一声,低下头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
二人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各自喝着面前的咖啡。
“后天的会谈……可以不去吗?”
墨瘟开口,这是二人分开多年后谈论的第一件正事。
“去不去,重要吗?”
公输焱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一杯咖啡的时间,他想了很多,他想问问坐在对面的女人如今到底是以何种身份来见自己,也想问问对方如今是人是鬼。
当然,公输焱最想问的还有一件事。
这段时间里过的怎么样?
只可惜他没有开口,内心的压抑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试图通过杯子里的咖啡来找寻一丝内心之外的苦涩。
“你应该猜出来了,象牙塔究竟属于谁,你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当初我跟闻人焱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猜出大概了,但最后我们还是出来了。”
公输焱淡然开口,当初他能够从这里完好无损的走出去,这次依旧可以。
墨瘟看着公输焱怔怔的出了神。
或许眼前的男人还跟以前一样,强大,无畏,对一切都有一定的掌控。
只不过现在的墨瘟又如何?
死过一次,不过是那位存在布置在这个世界的一个手段罢了。
“这次不一样,那位存在已经醒来了。”
墨瘟没有提及太多,她被那位存在塑造过一次,与其的关联不比魔神面以及其留在这个世界的手段少。只不过现在的墨瘟哪怕会因为提及那位存在而被察觉到也不管了,整个会谈就是一个骗局,所有人都会入局。
“我知道,我已经见过祂了。”
公输焱神色淡然。
苏醒不久的造物者,即将消散的世界本身,无论哪一个如今的状态都算不上好。正因如此,公输焱才会只身来到阿卡迪亚,与造物者留在这个世界的“人”给清理掉。
只有这样,公输焱才有机会让自己真正的坐在桌子上。
“是吗?”
墨瘟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就消失了。她看着公输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帽子和面罩戴好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