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被五花大绑着,嗷嗷直叫,
只说自己乃是邻国王子,要吞并了孟州,若是孟州识相,早早归顺了。
不然,他便号令邻国大军,将孟州夷为平地。
华年着人将那个王子扔出了城外,
据说那王子连滚带爬的回到了邻国,只看到了满城的腐尸,
散发着恶臭。
连带着曾经汪洋一片的绿洲,
像是枯竭了一般,只弥漫着未尽的血气。
听说,那个王子疯了,
抱着恶臭的尸体喊着美人。
具体如何,华年没有再问了。
孟州重建之事迫在眉睫,
引水造渠,也不能再亲力亲为了。
因为,她是孟州王了,不能再踏出孟州一步。
好在孟州子民很是勤快,自发组建了队伍,维建羊场,修缮水渠。
华年上午路过呼伦家时,隔着门板听到吉玛的念叨:
“不知阿弦怎么样了。。。”
华年顿了顿脚,提步离开。
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弦柱,甚至最后一眼,都是弦柱浑身是血的模样。
最后的目击之人,只说弦柱被带走了,具体如何,都是不知。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吧。
华年坐在草场上,摩挲着手里的干桂,
思绪飘远了些,
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却听身边一道少年之声响起:“想吃桂花糖水了?”
华年突的转身看过去,
少年熟悉的眉眼,带着未尽的苍白和虚弱,就这么实实在在的站在那里,
一如多少个梦里一般。
华年红了眼睛,声音里带着哽咽:“你还说要给我做桂花糕的。”
弦柱的眼眸里,倒映着少女精致的眉眼,语气里带着无尽的温柔和眷恋:
“好,都给你做。”
夕阳之下,少年和少女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好似再不分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