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苏浣将自己关在房中许久。
第二日,神色如常的打开房门,处理府中事务。
却也再不出府一步。
这让一众看护的侍从都不由的松了口气。
为了保护妻女,连着姚清都被关在了家中。
见女儿每日闷得发慌,苏浣还遣人将姚清送到外祖家去散心。
姚清自是乐意,一蹦一跳着说着要去找表兄去放风筝。
苏浣站在院里看着女儿的背影笑的温婉。
隔日,侍女敲开房门伺候梳洗之时,便看到了气绝多时的苏浣。
姚垣得信归家之时,苏浣躺在雪白的灵堂里,手里是留给丈夫的绝笔。
信上写了什么,只有姚垣知道。
只在灵堂里,陪着妻子枯坐了七日,直到安葬。
丞相夫人自尽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甚至传到了宫中。
圣上闻言,震怒不已。
着手降淑妃为嫔,收回协理六宫之权。
那几个散播谣言的宫女,皆杖杀于淑嫔面前。
据说,淑嫔被那血腥的场面吓破了胆,好几日不曾用膳。
为了一个臣子的妇人,将爱妃降位,甚至于诸多人面前,杖杀了始作俑者,此等作为,便能看出圣上对丞相的爱才之意。
可那又如何呢,逝者已逝,追究晚矣。
姚清那时年幼,只知道自己没了娘亲,对着苏浣的牌位哭晕了好几次,最后还是被舅舅抱了回去。
此后,丞相府里,只父女二人。
却在姚清八岁那年,宫里差人将醉酒的姚垣抬了回来。
又隔几日,宫中又传出,姚垣醉酒,轻薄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寡居许久,鲜少参加宫宴,可众人皆是看到,姚垣在看到那女子之时,一向沉稳的丞相大人,打翻了手里的酒樽。
原想着一场误会,圣上亦是发话,不可造谣。
可那丝丝缕缕的消息,还是被传了出来。
甚至一个月后,那女子的母家闹上门来,说是那女子怀孕了,一口咬定,是丞相的骨肉。
再后来,那女子被迎进了门。
带着一个九岁的女儿,和显怀的肚子。
宫里的淑嫔忙前忙后的操持,做了许多添妆,明里暗里的讨好。
只因那女子,是淑嫔的堂姐。
那日宫宴,亦是淑嫔相邀。
纵是如此,淑嫔还是淑嫔,圣上丝毫没有将她复位的意思。
甚至下旨,如丞相所意。
那女子只做侧室,唤如娘子,连进府之时,都只能走侧门。
正室之位,永远空置,只苏浣一人配得上。
哪怕是如娘子后来生下了儿子,亦撼动不了半分。
如娘子带回来的女儿,是与前夫所生,前夫病逝之后便住回了母家。
为表心意,特意将女儿改名叫姚漓。
进门第二天,便亲亲热热的拉着姚漓与姚清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