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阿大再不敢留阿二一人在家。
只能和酒楼的老板再三道歉,辞了那短工。
甚至连门都不敢出,还在门后藏了根棍子防身。
连着两三日,倒也还算太平。
阿大又回到了之前的饭馆里做短工,虽然赚的银钱不如酒楼多,
可到底不用晚上留阿二一人在家了。
这天天色渐沉,阿大去后巷里倒泔水,
却见不远处的泔水桶边趴着两个人。
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
大的那个在泔水桶里翻找着什么,
捞出来个泡烂的饼子,递给一旁还不及泔水桶高的孩子。
还不等阿大走过去,便听到路边巡逻的士兵在不远处拦着个眼生的男人吆喝着:
“什么人?哪个镇子上的?”
那两个身影立刻顿住,迅速的跑到一边的稻草堆里,掀开油布将自己藏起来。
动作之熟练,俨然已经重复了许多次。
阿大站在那里,只等巡逻的士兵走过,这才靠近那个稻草堆。
“人走了。”
男孩掀开头顶的油布,四处张望着,确实没人了,
这才将弟弟拉出来。
阿大看到,原本便瘦弱不堪的小孩子,面上都泛着青色。
嘴角挂着酸臭的菜汁,紧紧的靠在哥哥身边。
男孩还想去翻泔水桶,却被阿大拦住。
“里面的东西不能吃了。”
“不吃会饿死。”男孩的声音沙哑不堪。
阿大指了指那个叫小奇的孩子:“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吃不下东西,吃什么吐什么了。”
男孩先是一愣,继而点点头。
“再不看大夫,他活不了。”阿大又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和他一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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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月色,阿大将那兄弟两个带回了家。
路上才知道,男孩叫小波,兄弟二人父母早亡,跟着舅舅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