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过一个小小风寒而已,
按理说,几贴药下去就该好转了啊,
怎么还越来越重了。
自己甚至在宫里那位县主面前拍着胸脯保证的,
肯定能在及笄礼之前让姚清活蹦乱跳,
可连续几日的探脉,姚清这身体,怎么愈来愈虚了呢。
明明脸色瞧着还红润了,
可这脉。。。。
先不说怎么和宫里交差,
眼下外面还站着几个苏家人等着自己回复,
怎么说,
实在对不住,明明你家姑娘是个小风寒,
我开了几贴药吃下去,
眼看着都快灯尽油枯了?
现在拟辞呈还来得及吗?
太医心里苦,但太医不能说。
只能捋着胡子一脸的高深莫测:“姚姑娘还需再将养些时日,切莫大意了。”
这句话转述到宫里的时候,安乐县主砸了一整套茶碗。
“还没好?!我连百年人参都送过去了,你和我说,还没好?!”
太医瑟瑟发抖:“许是姚姑娘本来身子骨就弱,此番风寒着实重了些,伤了根本了,所以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了。”
安乐县主突然停了停:“你说,伤了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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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隔日来探脉的时候,姚清的病症有所好转了,需要改药方了。
安乐县主还很是关切的送来了一堆稀贵药材。
苏家人还特地找人将药方和药材看了看,俱是上等好药,药方也无甚大问题,这才安心去用。
晚上,姚清喝了药,只觉得燥热了些,隐隐不舒服。
连晚饭都不曾用,早早的睡下了。
迷糊间,便见床前有个人影。
惊恐的睁开眼,却见沈为一脸严肃的坐在自己床边。
姚清挣扎着想坐起来,
却被沈为按了回去。
“别动,也别出声。”
姚清瞪大了眼睛,才发现沈为并无他举,只两根手指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竟是在把脉。
不过一会,沈为将手指收回,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瓶子。
拔开瓶塞,一股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