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的种,不能吃鱼,一吃鱼便浑身起疹子,你儿子是谁的种,你心里不知?”
袁父闻言,挥手便给了吕韵一巴掌,怒道:“贱人!”
我站在偏隅处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
早在入府之时,我便在袁府四处设下灵引,却没想一个没注意听到了如此秘事。这些日子又以分身查看,找到了这个姓杨的。换掉了吕韵私下派人送给此人的银钱,又故意言语刺激了几句,才引的他上门前闹事。
我心里琢磨着,那姓杨的在门口嚎了那么久,应该吸引了不少人吧。
那袁望也是被吓破了胆,见母亲被扇了口角流血,都不曾看上一眼,跪爬到袁父身边,只说自己是袁家的孩子。
明眼人都能看出,那袁明和袁望丝毫没有相像之处,也不知这个当爹的是不是眼瞎,那么多年的绿帽子戴的很是欢快。
此时的吕韵早已没了那幅眼高于顶的模样,头上的钗环洒落了一地,一边的脸上高高肿起,丑态毕露。
此时却是全然不顾,只会哭着说自己冤枉。
可那姓杨的说的头头是道,桩桩件件都能对的上,此时此刻,又有谁能信她呢。
袁父脸上闪过一丝阴鹜,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何况还是如此丑事,不如就地打杀了,只说主母暴毙了,草草发丧便是了。
刚吩咐完,门口又有人来报,说是官府来了人。
袁父怒及,那个姓杨的被按在地上,笑的得意:“想弄死老子?没门!老子早早报了官,你们统统别想好过。”
吕韵原本被下人堵了口舌准备绞杀,见了官兵,便想着冲过去。可是下人绑的太紧,挣脱不得。
我见状,暗地里使力,原本被捆着的吕韵登时松开了手脚,抱住官兵的腿脚连喊救命。
那场面,着实乱了一些。
最后,一起被带回去问话了。
等袁明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只剩下几个下人面面相觑。
袁明听了事情的缘由,默了一默,随即吩咐下人,遣散门口围观的众人,又唤来管家,派人盯紧官衙,若是得到消息,立即回禀。
众人看完了那场闹剧,皆是心知,眼前这位,可是袁家正儿八经的主子,眼下丝毫不敢怠慢,随即领命而去。
又过了一日,袁父众人还未归来,只听说几个人在公堂之上狗咬狗一样。
吕韵见袁父不念旧情,便将他这些年偷税漏税,贿赂商会,草菅人命之事悉数说出。甚至,还牵扯出了几十年前的秘事。
早些年,袁父虽娶了大户人家的小姐,因此过的富足起来,却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说是吃软饭的,一时间愤愤不平。可是自己吃穿用度皆来自发妻的嫁妆,且岳丈家确实家财万贯,自己这点子身家自也是比不得的。
后来让他寻了机会,在商船上动了手脚,让商船坠湖,又联合了当地的商会,将岳丈家的家产悉数吞没,偷了妻子的与母家的书信,私刻了印章,伪造了好些污蔑岳丈家的证据。这才使得岳丈一家从此家族没落。
自己白得了一大笔私产不说,从此也摆脱了吃软饭的名声。
而吕韵自己,也是将这个中缘由悉数告知了袁母,这才使得原本还想为儿子活下去的袁母,怒及攻心,撒手人寰。
此话一出,众人惊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