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挣脱,可那人实在扯的太紧,又想起蚌精交代过,切勿在凡间露了踪迹,索性便懒得挣扎,任由那人拖着,届时再找个由头脱身便是。
待回到了岸上,那人已是累极,一边气喘吁吁着将我拽上去,一边咳着水:“你没事。。。。。姑。。。姑娘???”
那人看清了我的模样,似烫手山芋一般将我甩开,一下子蹦出了老远。
蚌精说,我这张脸,有母亲七分神似,雌雄莫辨,被人认错了,倒也不稀奇。
“我不是女的。”见那人逐渐憋紫的脸,我只好出声道明。
脸虽然难辩了些,但声音确实正儿八经的男人。那人闻言,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兄台,你这模样,实在是。。。。惊艳了些。”那人抚了抚胸口,随即又似想到了什么:“你怎的落水了,也不见呼救,若不是我垂钓看见了,你可如何是好。”
我只说自己一时间呛了水,无法呼救罢了。
那人倒也不执着询问什么,只说以后多注意些,随即四处捡起了树枝。
我不解的看着他忙活,目前慢慢聚起了一堆树枝,又看见他从旁边的一堆衣服里翻找着什么,拿出来一个木棍模样的东西,来到树枝边上,只对着那木棍吹了口气,便冒起了火焰。
我在一旁看的稀奇,他一边将火势燃起,一边向我招呼着:“快将外衫脱了烤烤火。不然到了晚间,可不就得受了凉。”
我依言照做,学着他的模样将外衫脱了,搭在一旁的树枝上,再凑到火堆边烤火。
人间到底还是麻烦了些,一个净身术罢了,还在这烤上这么些时候。
此间两人又闲聊了两句,他说他叫袁明,问我叫什么。
我说,我叫阿雨。
袁明烤着火,一边小声嘟囔着:“差条鱼。”
很小声,但是我听到了。
一旁散落了一支杆子样的东西,上面系着一条线,这个我倒是知道的,蚌精说过,又人际的地方,便会有此物,凡人用来钓鱼。
如此看来,原本是想钓鱼,却把我钓上来了。
我站起身,朝着湖边走去。
袁明连忙唤住我:“你去哪?”
“抓鱼。”
“鱼竿都坏了,如何抓鱼。”
我不解:“只有鱼竿才能抓鱼?”
“此间水深,下不了网,只能钓鱼,可是鱼钩都坏了”袁明拿出一边断成了两截的鱼钩摊在手里。
我看过去,取了带钩子的半截,系在鱼线上,提着鱼竿走到河边。
袁明也跟了过来,一边劝着:“钓不到鱼的,这河里的鱼精明的很,我坐了一下午了,一条都不曾。。。。。?快拉绳快拉绳,上钩了!!”
一条鱼随着鱼线腾空而起,坠到了我们的脚边。
袁明不可置信一般的将鱼捡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紧接着又是一条。
最后连那鱼篓都快放不下,我才收手。
袁明讲鱼收拾干净,架在火上烤着,一边惊叹不已:“阿雨的垂钓之技,实在妙极。”
我看着那些被我用术法绑上来的鱼,到底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