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就是孟州王?何时禅的位?”
“你现在只需知晓,若是我死了,便再无孟州。”华年被黑豹反缚了双手,动弹不得。
中年男子皱眉不语,只挥手一道符咒而出,金光闪过,竟将邻国那个被藻灵打晕的王子拖了过来。
一面指着烂泥不省人事的王子道:“你,禅位。”
“你当禅位是儿戏,说让就让?”华年嗤笑,黑豹见状,狠狠的按向华年腕间的伤口,华年闷哼一声,咬紧了牙关,并不松懈。
中年男子阴森的弯了弯唇:“女人么,总归有法子让你归顺的。”
话毕,一道符咒自他袖中飞出,竟要埋入华年的眉心。
只在那须臾间,我从一众灵尸里挣脱而出,重重的砸向了黑豹。
黑豹躲闪不及,连带着被他困住的华年也被拉扯至一边,
那道符咒便扑了个空。
我带着浑身的血迹,挡在了华年身前。
黑豹见状,又要攻来,被我抬手挥至一边。
见黑豹只一击,便倒地不起。
中年男子眸中有些意外:“你竟能吸纳了那些畜生的残灵?”继而又是转念一笑:“那又如何,在我灵镜之前,都是废物罢了。”
我见他又要祭出古镜,反手要将华年推出去,却不想反被华年握住了手臂,不有分说,将腕间汩汩流血之处对准了我的伤口。
躲闪不及,我竟惊奇的发现,我居然在吸纳华年的灵血。
中年男子见状,不由冷笑:“哼,垂死之挣。”
古镜的银光陡然照来,在最后一刻,我将华年推了出去。
撕裂般的疼痛,蔓延了我的全身。
体内,是残灵们不甘的鸣喊,痛苦的记忆汹涌而来。
灵尸们虽被操控,到底还有一丝残识尚存,
是以我被藤灵拉下之时,它们并没有将我赶尽杀绝,
而是将自己最后的灵识输送于我,似是悲鸣,似让我给它们报仇一般。
可触及古镜的那一刹那,千万种悲愤化为须臾,只剩无际的痛苦和绝望。
我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正被慢慢的蚕食,
残灵们给予的灵力,也在渐渐消失殆尽。
我努力想看向华年的方向,可银光之下,容不得我动弹分毫。
对不起,华年。
可能,不能再给你做撒了桂花的糖水圆子了。
我慢慢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母树。
我想,我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