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的外祖,是做商队起家的,
自也是富甲一方,
嫁女之时,更是倾尽半副身家,给女儿做了嫁妆。
华年的母亲远嫁之时,家中至亲原本也要随着车队一起去孟州观礼的,
只那时华年的外祖母突然身体不适,耽搁了。
只让华年先在前面走着,莫耽误了婚期。
等华年外祖母身子好些了,再快马加鞭的赶上便是了。
可知道华年母亲的嫁仪走到孟州城下的时候,
都没看见母家的身影。
只传书一封,说是家中的生意有点问题,等稳定了便来探亲,让女儿先行成亲。
就这样,华年的母亲在成为孟州王后的一个月后,
每日站在城墙之上翘首以盼,想看到家人的身影,
却迟迟不见踪迹。
担心之余,又差人往中原归途送信,
没准便能遇上自己的娘家人,到时还能引个路。
谁知,只走到了中原本土,都没寻到娘家人,
甚至娘家,都没了。
华年外祖家原本的富贵门楣,
破落不堪。
多番打听,竟是一夜之间如此的。
再追问下去,便是一场悄无声息的,灭门之案。
发生了什么,人是怎么死的,一概不知。
甚至邻里之间对此都不敢妄议一句,
官府只说华年外祖一家瞒了税务,在调查之时,
以死谢罪了。
说辞之敷衍,却无人敢多问一句。
传信之人,是家里的心腹,
一面强忍着主家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的悲痛,
一面私底下暗暗的寻找线索,
终于找到了当时的一个幸存之人,
可那人极力的说出了一个地方,便抱着头颅,疼痛难忍一般,
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再也没有醒来。
传信之人顺着那个地方,在深夜之时挖出了一个小小的箱子,可是怎么都打不开。
又怕被人发现,只好带着箱子连夜出逃,
一路躲避着,回到了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