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官府做证,不需要袁父点头,便可强制合离。
袁明随母迁出袁家宗祀,与袁家断绝关系。且与袁丰分家之后,袁丰如何,再与他无关。
我化成了自己的样子站在门口守着,终于在晌午之时,看见袁明走了出来。
他拿着两张盖了印的状纸,站在门口与一众人一一道谢,告别。
之后,站在晌午的日头里,久久的看着太阳。
我走了过去,同他一起看,却没看出什么花来。
袁明感觉到身边有人,转过头来,见是我,笑的由衷:“阿雨,我母亲自由了。”
“嗯。”
“我也自由了。”
“嗯。”
“我不姓袁了,改随母姓。”
“嗯。”
“我母亲姓向,明字是母亲给我取的,从此我便是向明了。”
“嗯。”
向明,向明,向着光明,却是不错。
向明的动作很快,回家之后,便集合了族中的长老作证分家一事。
他手里拿着官府认定的契书,众人虽有异议,却都是不敢言语。
老老实实的将袁丰名下的所有东西整合出来,却在清点家产之时,皆是咋舌。
袁丰这一脉,竟是分文都不剩,富贵至今全靠着发妻的嫁妆过活。
且那长长的嫁妆单子上,现有的财产只剩些店面铺子和少得可怜的良田,当初那风风光光的十里红妆,皆被袁父亏损,连几十箱的金银珠宝,悉数全败光了,能让袁明带走的,连半数都没有,甚至还有好些店铺连着亏损,账面全是漏洞。
向明并无二话,只沉默的整理好了财产,接过铺面地契,带着乳母,离开了袁家。
离开之时,连个简单的包裹都没有。
是啊,他在这个袁家,有什么呢?
原来外祖家早已人去楼空,连带着宅子早已被人收购了去,便不能再回。
向明带着乳母买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宅子,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住了进去。
又请人去袁家祖坟,将母亲的尸骨迁到了一处风水良胜之处,又请寺庙的和尚们做了一场法事,以抚母亲在天之灵。
紧接着,便将从袁家带回来的铺面,田契逐一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