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个没注意,被撞了个踉跄。
芽姐挡在小南身前,恶狠狠的盯着那夫妻二人。
那锦衣妇人被盯得后辈发寒,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中年男子见状,直了直腰肥厚的腰身:“想必你就是这混账的姐姐了,昨日将我儿打成这样,若是不给个交代,今日便饶不了你们。”
芽姐自也不是吃素的:“你家孩子先在人背后嚼舌根子,我们姐弟二人不偷不抢,凭着自己的本事做买卖养家糊口,倒也不知是谁如长舌妇一样,打了又如何?”
“孩童之间的玩笑话,又如何能当真,值当下那么重的手?”那妇人不服气。
“那我现在说你肥头大耳,粗鄙不堪,肉市里那三年的母猪都不如你吃的壮实可行?”
“小贱蹄子你说什么呢!”那妇人闻言揽着袖子便要来打。
芽姐站直了身子,撸起袖子狠狠一推,常年推石磨的力气这时派上了用场,那妇人一个没站稳,便摔到了丈夫的怀里。
“我不过与你说句玩笑话罢了,如何能当真?值当还要来打我?”芽姐将原话还了回去。
那夫妻二人见嘴上讨不到便宜,便懒得再多费口舌,一个眼色示意一旁的下人制住芽姐。
几人正推搡着,门口的官差挤过人群走了进来。
为首一人倒也认识,当初还是他帮忙给找的房子给芽姐安的家。
听一旁的夫子将来龙去脉讲了,便走到姐弟二人面前:“口舌之争,岂能动手?”
一边的夫妻二人闻言连连点头,凑到官差面前添油加醋,却没想官差张口便斥:“私塾之内,岂容你们撒野。一帮人跑到书院里来欺负两个小孩子,还要脸不要。原也是你家孩子嘴上无德,若是那弟弟闻言无动于衷,倒也不配再读什么圣贤书了。”
夫妻二人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私塾门口也围满了一堆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间,又说这夫妻二人做黑心生意,买的布匹以次充好,质量奇差不说,还概不退换。又有人嘀嘀咕咕说那大腹便便的男子极为好色,又惧怕家里的母老虎,经常私下狎妓。
那妇人闻言,顿时黑了脸。
官差只问,是和解还是跟着回官衙一趟。若是回了官衙,正好连着上月里那起布匹掉色,还不给调换的案子一起结了。
夫妻二人闻言连连摇头,只灰溜溜的带着一帮人走了。
官差见多了这样的老油条,平日里做生意偷奸耍滑了些,自是无法缉拿的。
待人都走尽了,官差方才语重心长的告诫姐弟二人,这对夫妻品行不佳,且极为记仇,这些日子收敛些,自己注意安全。若是有事,便去衙门找他。
芽姐和小南又是好一顿谢,又和夫子道歉,只说给私塾惹麻烦了。
夫子却摆摆手,将姐弟二人唤进屋子里。
“哪怕今日不出此事,我也要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