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宝猜测自己的出现可能只是考验为了合理,给自己随便安上一个身份而已。
理论上来说,只要不是阮宝自己作死,把自己身份暴露出来,他可以一直浪下去,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月悬高空,阮宝趁天黑,去了一趟项明的别墅,看门前和房屋周围堆起的浅浅一层薄灰,只知道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回来了。
自从路冶由出事后,阮宝偶尔也会叫聂庄查查,能不能找到他的下落,可是一无所获。
渐渐的,阮宝也就放弃了,就当他是死了吧,毕竟那时候他的眼神真的没有一丝活着的希望。
回到家的时候,聂庄抱着他的平板,忽然从楼上一路小跑下来,看得阮宝心惊胆战的。
“怎么了,别激动,下楼慢点,别摔着了。
你身体摔坏了,无所谓,你别把脑子给摔坏了。”
“就会操心那种莫名其妙的事,我刚才在我们监控系统的存储硬盘里发现了一个特殊的视频,是关于项明的,你要不要看看?
看上面那日子,应该是路冶由出事后的第三天,这视频被人为的放到了自家的硬盘里。
得亏我有喜欢查监控的好习惯,不然还真容易忽略了,怎么样,要不要看看。”
“看看吧,”阮宝也想知道,那个时候的项明为什么还留下这样一个视频给自己。
明明双方已经互不相欠了,他还特地做这种事干嘛,如果要是自己的话,肯定不会去查看以前的视频的,又不是闲的蛋疼。
聂庄手滑了一下,面前出现了一个虚拟影像,阮宝猜测应该是在一个光线不太好的地方上拍摄的,勉强能看见对方的全貌。
尤其是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熠熠生辉,想要忽略都不行。
不用猜,也知道那时候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看着吧,我先上去了。”聂庄知道这是阮宝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没打算一起看,一下子站了起来,被阮宝拉住了。
“看看呗,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听听他说什么。”
接下来,阮宝和聂庄就听见了他一大段的自述。
原来在他把听寿草献上去的时候,就在草的叶子上涂抹了一种无色无味的一种化学药剂。
那是他结合前人的经验,做了无数次才搞出来的东西,一般仪器真的检查不出它的存在,谁叫听寿草这么稀有。
一般人拿到手只会检查草上有没有会被动手脚,绝对不会想到,叶子上那种化学药剂要在涂抹上去的30分钟后才会挥发毒性。
而早就做好准备的项明,早就把解毒药水给喝了,然后他就看着自己想报仇的那个家伙,慢慢的倒在他的眼前,一副不可置信,想要质问的模样。
项明没有上去补刀,因为知道没有必要。
他研究出来的这款毒素会让人全身僵硬,连舌根都僵硬了,没法说话,只能默默的躺在那里,感受着每隔一两个小时触发的随机疼痛。
这种疼痛有时候像被针全身扎过一样,有时候感觉像被昆虫咬过全身,又有时候感觉体内像烧着的一把火,也有的时候感觉身体像躺在冰窟窿里一样。
总之能让他像活死人那样,感受着身体带来的疼痛,重点还是心理上的,因为他没法说话,甚至连抬动眼皮他都做不了,只能感觉到那些医护人士不断的为他上手检查,却又败兴而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