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母亲,儿子也是一片孝心,自从云儿怀孕后,儿子才有了做父亲的责任感。
也是看云儿的样子,才知道母亲怀胎十月不容易。
如今,父亲深陷牢狱,亲朋都在扬州老家呢,这长安就我一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儿子,他的事我不管谁管?
儿子是想着母亲现在是三品诰命夫人,虽说是个虚衔,但好歹也是近来长安城里的红人。
您看看您能不能试着打听打听,父亲是犯了什么罪,被逮起来的吗。”
楼老夫人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装作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这个母亲可就办不到喽,你不找你那个好岳父找我干嘛。
儿子,听娘一句劝,你父亲的事少掺和。
伊元泰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他手上拿的那些钱沾没沾过人命。
这只要是沾了人命啊,罪孽可不轻呦。”说到‘人命’二字的时候,楼老夫人还特地加重了一下语气,希望楼鹤能听懂。
可惜他只关心会不会牵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母亲对他的一点暗示。
就在这个时候下人来报,史云儿回来了。
人还没到大厅呢,声就传过来了,“夫君!大事不好了!夫君!”
楼鹤听到这也坐不住了,没跟楼老夫人告别,直接就跑了出去。
走到半路被楼老夫人喊回来,让史云儿有什么事来大厅说,大家一起听好了。
这有什么事,是她一个老太婆听不得的。
楼鹤现在慌的不行,当官几年,他深知官场上的黑暗,在外历练几年也是靠着岳父的关系,得到庇护才来到了长安做官。
要说有多少做官的实际经验,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有。
如今,自己亲生父亲出了这么一档事情,保不准有死对头,借机落井下石,把他也弄到牢里去。
这种事情他在幽州不是没做过,现在心虚的很。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有点聪明的读书人而已。
史云儿来到大厅,见婆婆和相公都坐在那里,向他们行了一个礼。
楼老夫人问她:“云儿,刚才听你说大事不好,怎么了?”
“母亲,这。。。”她有点为难的看着丈夫,楼鹤闭着眼点了一下头,示意让她说,
得到允许后,史云儿把她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