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清醒的一众同伴们,在混沌黑暗和丑陋愚昧中伪装地完美恰好。
……
“警,警官,我真没骗你们,我真的从没有见过补习班的老大。”真诚无比,魏通懿恐慌极了,生怕这位秀色可餐的爷不信。
方夏调笑地晃了晃晶亮酒杯内浓郁的殷红,浪荡不羁的样子他表现地浑然天成,“表弟,怎么还不为我多多引荐啊?”
透过澄澈的玻璃杯壁,直勾勾盯着宴会高位上的一个男人,不算搔首弄姿,却也格外醒目。
轻倾酒杯,作势邀约。
男人缓缓从高位步落台阶,举杯,前倾回约于他。
一来一往之间氛围流转,魏通懿识趣地退到了与警方约定的大门口附近位置。
这个男人,方夏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从他从容不迫出现在聚会时始。
浸溺酒肉淫谈中却仿佛能正好游离在外,但仍有众多羁绊牵扯,并不算清白的文质君子。
“你好呀~”
面前明媚但不媚俗的年轻男孩,清秀眼眸朝他眯起天真无害的笑容,他的心脏不由“咯噔”一下。
“你也好啊,我的朋友。”探手在服侍生餐盘里随意夹了颗甜甜的糖果。
“给你。”
“我的小朋友。”
耳骨夹上的吊坠微微动了动,方夏的大脑被真实地雷到了。
不动声色地乖乖摊开手心在胸前,邀约的酒杯自由落体,晶莹的碎片在两人脚边炸开,殷红的液体慢慢攀附了他修直的裤管边缘。
“好的呀。”疯狂,唇红齿白得张扬。
男人不知觉弯了唇角,有趣到底还是抵不过兴趣,圈啊圈男孩细腻舒软的手心,“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哈哈。”方夏收起薄荷糖,敛住了暗暗得意的神采,悄悄说,“我是偷偷溜进来的。”
呼,可算上钩了。
不枉费我“出卖色相”!方夏心说。
……
冷风里的陆诚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不堪入耳!”默默无语骂道。
只有声音没有画面的他根本没法子想象,边惊奇感叹方夏还有这本事,边淡定地裹紧宽敞的衣服外套。
不动如山的老师傅碎碎念曰:“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什么,陆队?”对讲机里刘边清傻傻地问话。高度紧张的他,风吹草动,就特别草木皆兵。
“你闭嘴。”
“哦。”
百无聊赖地揪着草皮上无辜草尖的小刘,后知后觉相当郁闷。为什么陆队托给我统筹大局的任务啊?我也想跟着队长冲锋陷阵。
哭唧唧地苦恼愁怅。
他好担忧自己能力不够会拖所有人后腿啊。
……
灯光明灭不定,一目望去尽是色调阴沉诡异的壁画,面具上木头雕刻的镂空眼球,死气沉沉的静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