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臻善、孟如伊、林兰巧和我,四个人中我年纪最小,她们都像我的姐姐。
但某天我从游戏中抽离时,忽然感觉到,原来在同一片屋檐下,我们的气氛竟如此怪异。”
茅茜茜听见了林兰巧开门的声响,她正为上一局糟糕的战绩,疯狂地抓耳挠腮。
逮着崩了整盘的人一顿专业要点一顿输出。
宁静的夜晚,或许只有叫不歇的臭虫子,门外的一点动静对耳朵灵敏的她来说实在太明显了。
所有林兰巧的话,一字不落的清楚。
打字的速度慢了许多,给那人看准空隙时候,趁机遛了。
她却是震惊,还疑惑。天真得迷迷瞪瞪。
茅茜茜等林兰巧回去后外界一切彻底重新安静,伪装成自然样往卫生间走,欲盖弥彰地打开手龙头,再闪人,“如伊姐?”同款压低。
咚咚咚……咚咚咚。
“我真没事。”孟如伊不耐烦极了,“你睡觉吧。”她没开门,隔着一堵墙声音也嘶哑了。
“哦哦,那晚安哈。”
不再打扰,做贼心虚似的回房,格外小心地跳上床,躲进舒适的被子里久久不能真正释怀,终其思索。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跟孟如伊交情并不深?”方夏忽而插嘴问。
茅茜茜呆呆注视着一处,不明意味讪笑一声,“差不多吧,警察叔叔。”头顶扇叶片吱吱呀呀的工作。
他看她。
面无表情。
手扒着椅子边缘,一下一下指腹敲打。
方夏起身示意记录的女警,短暂停止一会,对茅茜茜说:“不好意思,我去个厕所。”立即脚下生风离开。
水流哗哗地冲刷着雪白的洗手池,点点水渍的镜面里有三个人。
“怎么样?”陆诚说。
刘边清回答:“苏臻善否认有联系,而且说她与孟互不对付。”
“那我这还没问完呢。”方夏道。
陆诚微微吃惊地看他一眼,“这么慢?”“林兰巧可是说孟如伊有可能自杀的,她还承认了那通电话,虽然给的解释是对方拨错号码。”
方夏说:“脑瓜嗡鸣,你们怎么能这么快?走了走了。”
空荡的过道,一边是忙碌的同事,一边是神圣庄严的誓言。前路光影铺洒,一群人拿着资料进了讯问室,脑内世界忽然播放起歌曲,他哼着哼着,咂巴出一丝悲情的感受。
“久等,我们继续吧。”方夏打开门。
茅茜茜沉默,短发贴着脸颊两边,显脸小。她把玩手指,“方警官,是不相信我啊?”
咯噔。
她却满不在乎方夏的反应。自顾自陈述。
转眼就是第二天清晨,四个人各怀心事的醒来。
孟如伊照旧第一个抢了卫生间洗漱,苏臻善捂住肚子不断拍门催促,林兰巧迷迷糊糊地套上正反不分的衣服。茅茜茜紧闭房门,一般这时候她才结束通宵的游戏,还在睡觉很寻常。
“呦,没早饭了。”苏臻善道,“你,跟我走!去买点。”蛮横,指着孟如伊。
林兰巧瞧见这一幕赶紧凑过去,“臻善,我跟你吧!”
“不要,咱们走!”先是果断拒绝林兰巧,再强硬拉过孟如伊的手腕。
没防备的她自然随着力道拖出几米路。
十秒后,她甩开手,“干什么?”
苏臻善颐指气使的道:“我、要、你、陪、我——听明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