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算有点收获。”
陆诚边说,手中的事情一件没落,话音落下时已经悠悠地开出这片别墅区,驶上柏油路。
刘边清咬着手指,回想与冯秀兰的对话,思考到底有什么有价值的收获。“不过,陆队你怎么这会子想起来李蝶父母了,之前不是说他们身份特殊,不好直接盘问吗?你的态度可比我严肃多了。”
陆诚指节敲着方向盘,“吕临岚爸妈的话你也听见了,我想李义行和冯秀兰一定藏着秘密。”
刘边清还想说些什么,手机新消息提醒铃声响了两下,打断他的绞尽脑汁。刘边清拿起手机查看,一会儿,他突然惊叫,给毫无准备的陆诚吓得手抖把着方向盘往左打一点,激得旁边的车辆一阵急促的喇叭。
陆诚都能想象到,那车里的司机怎么爆的粗口,他没好气的说:“刘大哥,我在开车呢,能别吓我吗?要是出事了,你可也在这车上呢。”
刘边清没理会他的挖苦,兴奋地拍着皮质的座椅,“陆队!赵姐发信息,说在那座荒山上检出了李蝶的dNA!”
“什,什么?哪座荒山?”陆诚忙问。
刘边清道:“就是发现吕临岚尸体的那座荒山呀!”
“好家伙,这两件案子不会能合并成一件案子吧。”这下,陆诚也按捺不住,翻出简易的警笛,探出窗户把它装在靠边的车顶上。
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却不似以往沉重,略有丝丝轻松之意。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
*
“方夏!你能别成天满脑子情情爱爱的吗?”
冷清的侦探所传出男人压抑许久的怒吼,震破天花板,盘旋着屋梁直冲云霄。项洲真的是已经受够了!
方夏这厮,自从和陈萱宁联系渐多,侦探所里的活就再也没有上过心。那些登门托事的大妈大爷寻不着方夏,就整天逮着店里的项洲理论,不是那个的猫找回来换了性别,就是这个的夫妻劝和劝着劝着却矛盾升级。
退休大爷大妈的嘴皮子,任凭项洲有三寸不烂之舌也会焦头烂额。
可气的是,他项洲赔着笑脸好声好气地安抚每一位爷爷奶奶,孙子似的再三保证,但方夏只知道每天杵在前台,托着小脸蛋,跟个怀春少女似的,晃悠高高的椅子衬托下显得小巧的两腿扑腾。
满心满眼都是陈萱宁。
没少给每次本就如从叙利亚战场重伤回来一样筋疲力尽的项洲憋闷得更元气大伤。
项洲吼完一嗓子还想继续吐槽,刚想吐字,只见方夏正经地伸手比了个嘘声的动作,点开收到的语音。
陈萱宁的声音听着异常刺耳,“方夏,最近我都没有时间。我哥哥刚刚回国,这边的生活方式还不习惯,得我看着点。所以,无法约见,抱歉。”
方夏清清嗓音,略显紧张,“好,我会等你,有空。”一个字发半天声。
项洲抓心挠肝的难受,到底该用什么才能拯救就快沦为舔狗的我的合伙人?
……
陈萱宁按黑手机屏幕,脑海残留最后一幕的对话。
唐睿说工作的研发院有与医院合作项目,下午派他签合作同意书,结束之后约她一起共进晚餐。
窗外树叶沙沙作响,中午十二点,隔壁房间的医生约着相熟的同事热热闹闹地结伴去食堂吃饭。获得休息时间的余纪白人类返祖般,隔着墙老远就听见他活力十足的声音。
陈萱宁心情倍感轻松愉悦。
在哥哥面前她永远都是可以示弱的小女生。
“快点快点!你陪我去吃饭,一上午都在巫婆一样的阮主任那大气不敢喘,快饿死小爷了。”像小鸟叽叽喳喳的,拽着陈萱宁胳膊往外拖,说起主任时刻意压低声音,左顾右盼。
逗得陈萱宁无奈极了,“行,我陪你去,你别拽着我了。”
“为什么?就不!遇上阮主任你还能帮我挡会,就不放,咱们不是革命同胞吗?”余纪白戏精瘾又发作。
两个人玩闹着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