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得胸痛,眼泪流,缤纷的烟花一个个绽放,余纪白沉默,喝了口火辣辣的酒。
陈萱宁,其实……只要你快乐。
可笑的是,我再也无法肯定我的情感了,到底是感谢你,还是爱慕你……
口罩的一边挂住耳朵,另一边任晚风吹拂,敲打着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撩拨的酥麻感,注定了余纪白今夜的清醒无眠。
所以呢?追寻的意义是什么?
看她更加崩溃吗?
余纪白上前抱了抱陈萱宁,像很多个梦里一样,小小的身体一只手便可搂住,所以就是这样瘦弱的躯体,里面却蕴藏着救赎他的力量。
为什么呢?真正的亲生子如此冷漠?
全部的悲痛都让她一个人承受。
那是多么透彻的哀恸,感染了余纪白,黝黑的鸟振翅去高飞,心脏落寞如坠冰窟。
风浪“呼呼”地闹,陈萱宁这样平静的正常。
对的呀,余纪白就是悄悄关注陈萱宁的人。他也想在某几个瞬间,也与美好的她,灵魂共振。
*
洛城早上的风震得窗户轰轰鸣,晨曦穿透厚实云层的黎明,陈萱宁两个眼圈颇深重,全身颓废。
衣服口袋撑得鼓鼓囊囊,既犹豫又忐忑,今天约了专业的朋友,好像就要揭开……某些事实的残忍面纱了。
摇摇晃晃的公交车,清晨便闷得喘不过气来,“咳咳咳,咳咳咳。”有人似乎要咳出血。
陈萱宁坐在最后一排,推开了车窗,清爽的风瞬间挤入,扑面而来的舒畅。
她戴了副眼镜,黑色口罩,着装都不是平常的风格,一件纯色衬衫,尤其老实、平庸。
一晚大风肆虐后的新店铺门前,开业大吉的鲜花束倒得七零八落,余纪白同样起了个大早。
草草了事对付过一两口早饭,收拢了单薄的一件短袖,在依旧无情的风浪里,硬着头,踏上清晨第一辆公车的台阶。
今天,余纪白有个目标。无比肯定的目的地。
“哈喽,早上好。”陈萱宁见到了朋友。
“保安大哥,拜托你就让我进去吧。”余纪白无奈极了。
“怎么样?资料的整理进度如何?”陆诚走进警局的第一句话。
崭新的一天,方夏这日的身份是警察。
照常换好衣服,心情却苦恼地格外跌宕,他牢记着廖姨葬礼上陆诚的话。
八十二个小时的相处,方夏带上了陈萱宁的怯懦。其实人都会趋利避害,可这是她期盼的真相。
少年本该以轻快的心境,站在晨曦里的第一缕的光芒之中,抬头望向,肃穆的警局。
“小夏么?赶紧进来啊。”开窗的刘边清恰好瞥见方夏,捧出一盆绿植搁在窗台上晒太阳。
他低头拉扯下嘴角,朝前迈开步子。
赤阳与冷风并存,一半是暖意洋洋,又被另一半的凉嗖嗖吹熄,余纪白终于周旋胜过保安,猫着身子蹑手蹑脚。
眼球滴溜溜地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殊不知,他的目标正占据高地,懒散、嘲笑着余纪白的辛苦的无用功。
“陈萱宁,报告出来了,你要现在看吗?”朋友推开门,探出脑袋,真挚地问。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