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边清奔跑得精疲力竭,终于擦身而过暴雨里陆诚刚刚才踩瘪的小草,被不由分说的残酷压弯了背骨。他再次重重创伤这不屈的生命。
无限扩大的疲惫,大口大口,剧烈的喘息,和空耳边明晃晃充溢的倾雨声。
后怕和忧心的慌乱,他终于在侵扰过一道急急倾泻的溪流之后。
粗制滥造、随山势汇集而成的雨水积流,溅开无数的零碎水花。大步跨入烂尾楼内。
瞬间没了雨水的侵袭,湛蓝色单薄的雨衣像只轻飘飘的蝴蝶,勉强贴挂于他半身,另一半在冷风凛凛中寻觅依附。
身后是清晰的一串鞋印,随脚步沾染满满的尘灰。
渐渐消失。
……
小刘不敢停歇,三步并作两步继续往楼上奔。
……
戴景坤和沈牧进入了顶层的空间,警惕地扫视过目光所及,正中有一堆杂乱的废弃建筑材料。
小队的五、六个人挪动着步子,各自散开,勘探起四面八方的情况。
突然,西方又降了一道惊雷,浓密的压抑里似乎听闻了男人的一句轻笑。
顶层的所有人!
都一瞬间,把枪口,对准了那个声源方向。
缓缓的,谨慎地靠近……
……
陆诚和方夏跨过一块横尸的红砖,放弃了对第二层的探索,直截了当地往顶楼进发。
……
面朝汹涌的暴雨之势,不远处氤氲密布的荒山,藏了野兽的怒吼,随天地泛出的洋溢欣喜,彻底疯了神经。
秦向文无声地,对着广袤无垠狂笑,把玩着掌心的小巧玲珑。颀长的身姿遮蔽了天际的一方触及。
看见警察时的越发狂热,野蛮疯涨的兴致,猖狂地挑衅。
“来了。”
“我久违的朋友们。”
弯腰、彬彬有礼地朝戴景坤他们行了个绅士礼。
……
“开枪。”云淡风轻。
……
……
“枪,当心”!!!震碎了肺腑。
……
“戴景坤!”
“队长!”
“冷静,陆诚。”
……
嘭。
嘭、嘭、嘭。
硝烟弥漫,若一座高山的轰然倒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