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上路难得没有鸣警笛,车速不紧不慢,美妙的就像是平常出来巡逻一样,可小刘心里总觉得又要被陆诚坑。
车子兜兜转转开进一片别墅区,刘边清的疑虑陡地升高,张望着外面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超大独立别墅,隐隐约约似乎还望见里面配备的清澈游泳池。他打开手机,以防万一先给梁局发信息报备一下。
车稳当地停在其中一栋的空地前。
这里的房子栋与栋之间都用花草和围墙巧妙地隔开,视觉上造成郁郁葱葱里只有自己这一栋房子的错觉。
“陆队,这到底是哪里啊?”刘边清诚恳地发出今天不知道已经第几次的疑问。
陆诚拍拍他的肩,让他下车,陆诚锁好车也慢悠悠下来,老神在在的说:“小伙子沉不住气啊。”指着面前这栋房子,“这是李蝶家。”
“什么?李蝶家?陆队你想进去?这我们进得去吗?”边说边掩饰着给梁勇一字不落地敲字。
陆诚自信地一摆手,“废话,当然,联系好了都。”
刘边清再次不解,敲字的手指还没打完随之停下,“什么?怎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手机屏幕上回复得明明确确几个大字,“我知道他要去李蝶家”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关系这么默契?什么时候串通的?!
活像个遇见小三找上门的痴情女主人。
一会功夫,陆诚已经摁响门铃,里面一个保姆毕恭毕敬地打开门,放好两双厚实的棉拖鞋。
陆诚换好鞋,也不见拘谨的走进客厅。
宽敞明亮的大客厅估计有平常人家的屋子总面积大小,齐刷刷一排洁净的落地窗仿佛空若无物,四周繁杂复古的花纹雕刻在镀金的墙纸上,天花板一顶巨大晶莹剔透的水晶灯盏,没有哪个部分不彰显富贵的。
真皮沙发上一位背影纤细优雅的夫人,自在地享受家庭按摩师的服务,保姆附在她耳边轻声说话。那位夫人连忙转过头,一张金灿灿的面膜敷满全脸,她吩咐赶紧下人替她取下。
哦,是李蝶的母亲,刘边清按下刚刚乍一看的好感。
“陆警官,刘警官,你们来了。”语声和气的问候,随即却对着下人皱眉呵斥,“愣着干什么?赶紧倒茶,招待客人啊!”
好家伙,这两面面孔,现在是藏都不藏了?刘边清摸着鼻子暗暗想。
“是啊,这不是就来了嘛,冯女士久等啊,辛苦了。”陆诚倒是没有被影响,依旧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刘边清自恃没有陆诚这般厚的脸皮,自觉乖乖闭嘴,掏出手机准备记录。
冯秀兰被陆诚没有称呼她为李夫人这一举动讨好的心花怒放,“哪有哪有,陆警官你们才是最辛苦的人。”
“那我们,开始?”陆诚问。
冯秀兰一脸愿意,“好好好,陆警官你们问吧。”
下人端过招待的茶水,一盏一盏放在客人面前,万分谨慎,可还是被冯秀兰狠狠地剜了一眼。
陆诚第一次问,“听说你们都没有时间去认领李蝶的尸身?”
冯秀兰剜人的表情还没调整回大家闺秀的仪态,就被陆诚的话杀得措手不及,她端茶的手微微一抖洒出许多水,本就噤如寒蝉的下人忙不迭擦拭她的衣服。
冯秀兰虚掩着嘴狼狈的对陆诚笑笑,烦躁地赶开手忙脚乱的下人,宣泄一通不能向陆诚发的脾气,一句话呛得她连连咳嗽。
她早有准备面对陆诚,却低估了自己对听到“李蝶”“尸身”这样的词语组在一起的承受力。
“陆警官,蝶蝶的父亲那天从警局回来就一直在出差,我也是很忙,这不今天刚刚到家就接受你们的访问了嘛?”心里千刀万剐,早上大手一挥就把接受警察调查的任务拍板给她的李义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刘边清瞧着她明显不自然的神色,陆诚还极配合的假模假样点头,不免觉得一阵好笑,拿着手机一顿打字。
冯秀兰自以为见骗过陆诚,手微抚着胸口,有教养的展现一个标准微笑,觉得自己简直是智慧与美貌的完美结合体。
陆诚第二次问,“为什么李蝶一开始失踪的时候不选择报警而是选择私了?”
什么!他怎么知道这么多?冯秀兰脸上的笑瞬间垮掉,得体的模样维持不住,手欲盖弥彰的拢拢头发,下意识想求助身边的李义行,恍然发觉不对劲。
今天两个人都以为警察只是例行询问,压根没有在意,所以李义行才会随意交给冯秀兰应付,可没想到警方居然了解这么多内情。一时之间冯秀兰失去主意,在陆诚不怒自威的盯视下坐如针毡。
“陆警官,您说什么呢?”冯秀兰看着陆诚的样子还算俊也没有年纪太大,旁边那个小警官应该就是个下手,急中生烂招。
她往陆诚那边黏糊糊地靠过去,光滑呲溜的腿贴住陆诚的裤料,细细摩挲,皮肤带着火热给陆诚脑门一激灵。
他“噌”地一下跳起来,属实没有想到这着名端庄大方的冯秀兰居然会来色诱这招。
陆诚擦擦额头惊出的冷汗,幸好,幸好,差点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