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食物塞得满满当当,声音含含糊糊,“那你蹲这装什么沉思者,继续干活呀!”陆诚一拍大腿,惊奇道。
老石无语,“你让人把话说完!
“你看这肤色,发青有乌黑,五官还扭曲,极大可能生前受到过刺激,过快血液循环冲击心脏导致死亡。”
“通俗来讲就是吓死。”老石瞧陆诚一脸懵的表情再解释道。
陆诚恍然:“吓死?”
“还真能把人给吓死的?那我是不是得小心点你?”停下咀嚼,不着调地开了个玩笑。
“起开!我不想跟你废话。”
“不是,你不觉得没必要吗?又捅又吓的。”老石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回局里干活了,你就在这等着被吓吧。”
“哎,那么,死亡时间大概什么时候?”陆诚忙道。
“问小刘去,我没空。”
陆诚无奈笑笑,目送法医抬走担架,收敛起笑意,招了招刘边清,顺便三口四口解决手里将冷未冷的早饭。
“说说具体情况。”
“是,队长。”刘边清道。
“年龄估计在16-19岁之间,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凌晨一至四点左右。”
“报案的环卫工人负责南华大街北面这附近垃圾的清扫。今天倒垃圾的时候发现桶里的尸体,报的警……”
“等等!尸体是明晃晃扔在垃圾桶里的吗?”陆诚突然出声打断。
刘边清:“对。”
“据报案人提供的情况确实如此,还有一种比喻,说是……”
“像随手丢弃的垃圾。”
陆诚盘盘下巴硌手的胡须,陷入思考。
初步将案子梳理一遍,心里还是疑虑众多。摘下乳胶手套,因为正对太阳他半眯着眼,树叶斑驳的影子照在水泥路上。
“行,差不多结束,你带着兄弟们先收队,我在这逛逛。”
刘边清咧咧嘴:“好。”
冬日的风带着寒意呼呼地吹,空气中的尸腐味迅速散开,警车咋咋呼呼开远,隔离带在风中凌乱舞动。
往右瞧是烟火气十足的民巷,弯弯绕绕的小道望不透结构,屋上牌坊林立“美容美发”“床单被套”“算命祈福”什么什么都有。
往左瞧是不太宽阔的两车道马路,樟树四季常绿,密密麻麻遮住头顶的天光,远处几栋新的楼房正在施工建造。
陆诚一头扎进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