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左右两半相互支撑,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好……好,痛……好痛……好痛哟……”
“——到底是什么样的研究,才能造出这等无聊的东西,想想就恶心。”
一边如同感慨般的长叹一声,一边把试图攻击自己的索亚踢飞。
“不行……了……”
“造出你的‘医生’在哪里?如果不说的话,就把你剁成肉酱,让你连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夺过柴刀的娜塔莉娅,把它架在了索亚的身上。
“医生……那里……”
索亚颤抖着手指,指向了书架。娜塔莉娅以为书架背后有出入口,但是看起来似乎没有。
“电、电视……电视机……”
索亚轮流地指着电视机和书架。书架上放着的有,弱智看不懂的魔道书、疑似是村民们迄今为止的病历的东西、还有——。
“录像带……?”
电视机和录像带?
娜塔莉娅稍有一瞬放松了对背后蠢动着的索亚的警惕——话是如此说,其实它的目标也不是娜塔莉娅。就在回头的瞬间,伴随着木制地板啪啪破裂的声音,索亚以惊人的速度被拽了进去,连拉都拉不住。
“……!?”
连忙跑到地板上的洞穴边上察看——似乎直通地狱底层的黑暗深渊。什么都看不见。试着把香烟点着后扔了进去。
眼见着一点红光在眼前慢慢消失在远处。
“那么……”
娜塔莉娅虽然迷惑了一小会,但很快点着了第二支香烟,抱起录像带和病历,坐在了电视机前。
至少,这个村子里有能把尸体在一瞬间就拽走的怪物。那样的话,必须得到与之对抗的情报的重要性是不言自明了。
播放的录像带上映出的是,如她所想的人物。
“虽说是通过录像带,但见到你很高兴哦。海因里希·泽普特。”
娜塔莉娅一边嘟囔,一边冷笑。
卫宫切嗣确信那个建筑物就是娜塔莉娅被运送到的地方。再远就没有建筑物了,也没有哪个民家能发出比这建筑物更浓烈的血腥味。
邪恶的魔术师工房,会将各种各样的生物用于实验,给予他们各种各样的痛苦、绝望。那真是一幕幕一言难尽的惨剧。
“令人恶心的气味”更胜以前父亲的工房——让卫宫切嗣对世界绝望的那个地方,他一边胸怀如同寒冰一般的冷酷,一边悄悄地潜入。
“来了吗。”
对着娜塔莉娅的话点点头。她正与这种状况无关似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虽然很想对她倒苦水,但她用手指指了指电视机,于是把头转向屏幕。
“泽普特……?”
“是的。小子,看起来这是封来自地狱的情书哦。”
画面上映着一个长发男人。半张脸被大胡子盖住了,在深陷的眼窝里,既没有疯狂也没有虚无,有的只是理性的光辉。
“——看着这影像的协会的猎人啊。我的名字是海因里希·泽普特。就是被你们追杀的那个男人。”
声音里并没有蕴含着得意——只是,平静地叙述着事实。
“不论你们见到这段影像的时日为何,我已经在1978年就离开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