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火睁着大眼睛看他。
沉诚话很直接:“我已经结婚了,你就一点道德都没有?”
温火心想,你以为我为什么勾引你?不就是你那位妻子想跟你离婚?你以为她很爱你?“道德能当饭吃吗?我让所有人舒服了,谁让我舒服呢?所以我不如就不管别人。”
她思想跟某种情况下沉诚的思想一模一样,他不跟她来虚的:“别费力气了,我不会跟自己学生乱来。除非你想所有人知道,那你就继续。“
温火有点委屈:“喜欢你的人,都这么难?”
沉诚看着她眼圈红,看着她眼泪掉,全程没有一点反应。除了被触碰身体,他起一些让人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外,他在温火表白这方面,可以说没有一丝动容。
温火慢慢走向他,声音都小了:“沉老师,你喜欢我一下好不好?我很乖的,我们可以地下,我不用你养,我什么都不图你,只要你喜欢我一点,就一小点,一小点我就很满足了,好不好?”
沉诚面无表情。
温火缓慢地拉住他的衣角:“沉老师,我尝试过放弃你了,可是好难,这段时间一想到我那么喜欢的人,我连见一面都不被允许,我就很难过。”
沉诚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他不是小年轻了,他懂这些套路,他也不是轻易就能坠入爱河的人,他有自己的判断。
温火在他走后,抹了抹眼泪,委屈脸变了。
沉诚这种男人,还挺不好攻克的。他自制力太强,而且见过世面,估计无论她干什么,他都觉得她是一只没脑子只会跳脚的小丑。
但她不着急,已经快要两个月了,再两个月,叁个月,更久,又有什么关系?
她喜欢拉长战线。
*
过了半个月,温火在沉诚饭局外、他的车前等他。
这一次她因为长时间失眠,加上故意少吃,人瘦了一大圈。她还化了一个病态感十足的妆,头发散着,有些凌乱,看起来就像是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
温火喝了些洋酒,然后蹲在沉诚车前,好不容易等他出来,身后还有他同事,合作伙伴,等等。她上去就抱住他,带着酒气,无声啜泣,受了多大委屈。
沉诚的同事看戏,问他这是谁?
沉诚记得温火的少女香,即便他没看清人,也通过她的味道知晓了她的身份,解释说是自己的学生,最近压力大。
合作伙伴调侃:“沉老师手下都是漂亮学生啊。”
沉诚没再搭茬,把她扶进车里。
谁知道温火生气了,借着酒劲儿,委屈又生气,一边哭一边拒绝面对沉诚,只留背影给他。
沉诚给她倒水,她抢过他的杯子,沿着杯口,喝了一圈,是个跟他间接接吻的意思。喝完就阴阳怪气地说话:“沉老师手下都是漂亮学生,言外之意就是那人见过你其他学生。他为什么会见过?”
她不等沉诚回答,接着说:“那肯定是你带她参加过你的活动。为什么会带她参加活动?那必然是你们前一晚睡了。你可以跟她们睡,为什么不能跟我睡?”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就抱上去了,看上去太委屈了:“沉老师,你跟我睡觉好不好?我好久没睡过了,太累了。”
沉诚拿开她的胳膊:“我给你留尊严,你要不要,就立刻从我车上滚下去。”
温火看着他,嘴抿着,一动不动,眼泪就这么掉下来,在她愈发狼狈的样子下,满是心酸。
沉诚没反应。
温火最后抹了抹眼泪,什么都没说,下了车。
沉诚其实看出她瘦了,她年轻水灵,这才几天,她已经没了最初见她的样子。她看上去真的很喜欢他,就因为他拒绝,她都不能好好的对自己了。
沉诚坐在车上,大脑一片空白。
他突然有些心软,想着先把她送回家再说,可当他转头时,她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她还醉着,她要去哪?出于人道主义,沉诚跟上了那两辆租车。
车开到叁里屯,沉诚眼睁睁看着温火晃晃悠悠进了酒吧,他皱眉,跟上去,在震耳欲聋的声浪中,拨开人群,在一个单人位的散台看见她。她旁边还有两个男生,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
那两个男生搂她的腰,在她耳边说话,还亲她的脸。
她无动于衷,还是那么失落,好像他沉诚不爱她,她就无所谓爱她的是谁了。
沉诚皱眉,走过去,握住她手腕:“走。”
温火扭头看到沉诚,甩开他的手:“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