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雪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
柳清池边发生的事情,太监回禀了季珩之,但季珩之没在意,也没多问。
从宫里出来,阿依娜觉得累得很,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就是觉得累。她知道,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但她不在意,她若是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
回到自己的公主府,阿依娜又让人上了酒,趁着天色还不错,她自己一人坐在院子里,慢慢的喝着。
她还记得小时候,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没少在阿娘面前示软,博宠爱。那时候,她没少哭。
可长大了,就再也没有哭过。没有人会在意她到底如何,他们在乎的,只有她是不是活着,活着的时候,是不是把东西,全都交出来了。
对月品酒时,她也只是眨了眨眼,眼睫上就挂了两颗泪。
看,她多会哭啊,但为何。。。。
丫鬟在一旁伺候,瞧着心里头难过,“公主,奴婢替你看着,不让任何人过来,难受,就哭出来吧!”
阿依娜:“我的生辰怕是过不成了,这么多年,也没怎么过过,我都忘了,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了。”
丫鬟回道:“公主的生辰,奴婢记得。”
阿依娜笑了,她在乎的从来就不是什么生辰,不过丫鬟有这份心思,她是高兴的。
在阿依娜出宫后,又过了两日,季珩之突然下了一道关于留侯府的圣旨。秦家三代以内不得科举,不得入朝为官,削去了留侯府的爵位。
其实,圣旨上的罪名说的不太清楚,但阿依娜知道季珩之想要说什么。
任何关于留侯府的事情,关于留侯府的罪名,都必须慎重,因为一旦不小心,就医牵扯到不该牵扯之人。
关于留侯府的消息,魏般婼几天后收到的,就好像有人先让她尽快的知道关于留侯府的一切一样。
但听到留侯府的结局,魏般婼并没有什么高兴亦或者是难过的情绪,不过是一些距离她很远很远的人,她做什么,拿别人来欺负自己呢?
对于留侯府的处置,自然也有人想要给留侯府求情,可他们也没有想到,季珩之是有准备的。
给留侯府的圣旨上,写的是留侯府对城阳公主不敬,但实际上,留侯府的人跟城阳公主见面的次数,十个指头来数,都算是多了。
对城阳公主不敬,也不过是个接口罢了,来掩盖真正的罪责。而那罪责,留侯府有,但并不是主要之人。
季珩之怒气冲冲的上朝,坐在龙椅上,看着百官行礼。等到江淮说完有事起奏后,殿里殿外,一片安静。
“都没话说么?”季珩之问道。
百官依旧安静。
“既然都没话说,那么朕来说!”他这声不重,但百官的心却不由得往上提了提。
季珩之摸了摸龙椅扶手上的龙头,眼睛看着百官,“前几日朕处置了留侯府,你们都来求情,说留侯府罪不至此。可朕却觉得,留侯府罪有应得。”
派系之间相互对视了一眼,又迅速转开。震惊的有,懊恼的有,什么情绪都有,他坐在上面,看的清清楚楚。
“朕在后宫之中,在诸王的府邸内,发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这些东西次,大多是入口所用,而这些入口之物,皆是特制。朕给你们解释一下,什么叫做特制?”季珩之抓着龙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人,制造了一批毒碗毒筷毒勺子,送进了宫里,送进了诸王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