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戚无商代替魏般婼疼了,但是坐月子还是要魏般婼自己来,孩子又不是从戚无商的身体里出来的,他除了能代替魏般婼疼的那一下之外,其他的都代替不了。
魏般婼坐了整整两个月的月子,连带着女儿的满月也没有大办,知道她还要坐月子,都是送了礼物过来,人也没多留,都想的是,等孩子满周岁了,再大办。
能动身的第一件事,自然把自己里里外外的都洗一遍,虽然她会让红豆她们时不时帮她擦身子,但到底没干干净净的洗过,总觉得难受。
浴汤里,红豆放进去几个药包,屋里头一股子厚重的药味儿,魏般婼忍不住咳了咳。
惠茹见状,解释道:“小姐放心,这药无害,反倒对小姐身子有好处,第一次用,每日里都得用,差不多半个月就能停。往后半年或者一年用一次就好了。这是二小姐跟年白他们商量出来的方子,奴婢们也让人试过了。”
魏般婼问惠茹要了方子,上架了群里的商城,让群里的姐妹帮忙看看,如果真的有用的话,她也能赚一笔。惠茹很是开心的把方子给了。
都说出水芙蓉,清丽绝俗。
可偏偏,魏般婼不是出尘那一挂的。她出水时,像是的勾魂夺魄的妖精,还是那种世间最艳丽的花朵,修炼千年才成精的。往日,她就像是一朵还未盛开的花苞,只露出了点点艳丽。
如今,那朵花开了,超出了预估的美景。似乎就连她身上的衣裳都有些配不上了,哪怕是最艳丽的颜色,也压不住她的鼎盛风姿。
她身子好了,戚无商也放下了心里的担忧。亲自替她捋着头发,怕她晚上带着湿发睡着了,第二日起来头疼。
她发质极好,也不用梳子如何的顺理,几根手指头,就能整理的很好。光可鉴人,宛如墨瀑。屋内就剩她们二人,她正用香膏子抹手,戚无商也不打扰她。
拿过梳妆台上的一个大大的瓷罐子,里头是年白送上来,说是洗漱之后使用。这东西,是赵怀玉说的,魏素做了出来,后来又在魏家的商场里上架,如今卖的很是火热。
褪去她的衣裳,一寸一寸的抹好,一丁点儿的地方都不漏下。
魏般婼笑道:“再也没有比你更仔细的了。”
幸好这膏子没什么味道,不然她今儿别想睡了。熏得她头也要疼了。
镜子里的人,还没言语,面上先带七分红霞。
落下的床幔,里头只有些压抑的轻。吟。声,很是急促,短暂。像是隐。忍的太久了,而控制不住,才不小心遗漏的。
这春日里,雨水最多,尤其是夜里,廊上的灯光映照着外头的花枝,颤巍巍的,像是不堪雨水的欺。凌。可这雨落在花瓣上,倒是衬的花朵更为娇俏,也更加艳丽。
往日里只有三分,如今倒是成了七分。大约这雨水也是喜爱的进,一夜里下了好几场大雨,那花枝上头最艳丽的那朵,掉下了好几片花瓣,枝头上剩下的,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
第二日,魏般婼跟戚无商在燕王府里收到了宣京来的圣旨,戚无商跟女儿取名朝华,而宣京那位,在圣旨里封她跟戚无商的女儿为越阳郡主。
越阳,但看字面的意思,无非是大越,长阳,并且宣京那位,还以长阳作为她女儿的封地,虽说只是长阳一块小地方,但意义是不一样的。
越,超出或胜过一般的,亦或者是更加,度过跨过之意。
阳,日光,太阳,也会以阳指代天,天晴,亦或者日出。
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不得不让戚无商多想,但这个封号,魏般婼却很喜欢。
她接旨那日,头上依旧戴着韩王妃送她的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