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当大夫,那就当个心上人,你巴巴的跑来我这儿,也是为了见她吧。”阿依娜笑着说道。
她也没想到,越是坚硬的外壳内,越是柔软。
“一开始是的,如今见了公主,想来,她在这里过得也不错。更何况,有她在,公主的身子会好的更快些。”陈燊说完,看着阿依娜,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唇上也有些干裂,浑身散着酒味,哪怕是病了,这人也依旧饮酒了。
不想再说什么关于她身体的话,陈燊提起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今日早朝,陛下提起了一个制度,臣听陛下提起,那是公主的建议。”
阿依娜否认道:“不是我,我只是个替人传信的而已。”
陈燊:“公主这是在给裴家和魏家机会插手朝政,如今是巡检,往后怕是会更多,公主这是在干政,倘若被人知道,怕是命都难留。”
阿依娜笑了:“这条命,我爱惜的很,别说有人要杀我,连近我的身,都很困难,真以为我手里的人是吃素的吗?先帝不是没想过动我,可如今,他死了,我还活着。想要我死,除非有意外。怎么?陈燊,你要杀我吗?”
陈燊笑了,捋了捋自己的锦衣,“我不会,可别人会。”
阿依娜:“可…往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不过是一回而已,往后插手的多了,他们又能如何呢?他们敢拿身家性命来跟我赌吗?敢拿整个大越来跟我赌吗?如果不敢,一切都是无用之功。”
陈燊:“有传言,说公主身边,有隐藏的死侍,如今看来,并非传言。”
“这很重要吗?有亦或者没有,他们都无法动我。这世上让人趋之若鹜的,除了权力,就是利益。我能给他们的,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多。他们不敢动我。”
陈燊看着食指上的戒指,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何偏偏要走这一趟,本想说是因为青竹,可他知道不是。
“公主,长大了…。”
这话倒让阿依娜想到了小时候,想到了那一场灭族大火。
还想到了小时候,陈燊他们带着她偷偷地喝酒,划拳的时候。她趁着他们不注意,喝了整整一壶。
她清楚地记得,陈老四爱喝清酒,不喜欢醉醺醺的,所以只要稍稍一点点酒味儿就成,陈老三爱烈酒,烧喉咙的那种,他觉得那才过瘾。
“很早以前,我就长大了,陈公公,怎么今日才发现呢?”
“韩王妃去前几年酿的酒,都被我买了,一会儿你看过青竹后,就带回去尝尝味道吧。”
陈燊:“是,多谢公主。”
看完青竹,得了对方一顿数落,但依旧替他看了脉,给他备好了日常用的药品。陈燊提着两瓶子酒,出了城阳公主府。
走到不远处时,回头看了一眼。阿依娜说的没错,她长大了,他也老了。
转身后,跟在身边的人想要去接过酒瓶,他阻拦了,自己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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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
“哎,你输了,喝,今儿不把这一坛酒喝光了,你就别想出这亭子!”
“不就是一坛子酒嘛,反正是你陈燊最爱的清酒,不醉人。”
“哎,不行不行,一坛子,那得再来一局。奇怪,公主呢?陈老三,你居然喂公主喝酒!!!”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