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极寒为了避开众人,没有带多余家奴,司徒铭宇做起了称职驸马爷,打扫房屋、生火烧水,整理床铺。。。。
等两人进屋时,便看见悠闲喝茶的长公主和勤劳的驸马爷。
“母亲,羽姐的墓碑就在屋后面不远处。”司徒苍羽小心翼翼说。
长公主手里的茶杯颤了一下,声音略显哽咽开口:“过几天吧——”少焉又问:“渊儿怎么样了?”
“他在小珠墓碑前说悄悄话。”
“这孩子,鲜少露真性情出来,回到这里能让他松快松快,别看他太紧反而能让他多露真心情。”长公主放下茶盏,目光看向院外的那棵古玉兰。
玉兰花期短,按照四周十国节气,现在不是玉兰开花时节,但那古玉兰开得肆意又毫无忌惮,有种怒盛之感。
“这地方,比梁都城好多了,羽儿会选地方。”
见驸马爷还在卖力打扫,两人不好久待,寻了借口到了隔壁小院儿。
司徒苍羽只需一眼,便看出这是珩靖靖曾住的地方。
翠竹小扇,素色长衫,随处散落的手记。。。。无一不彰显着这间屋子主人的随意散漫。
“你住这里?”司徒苍羽问珩靖靖。
“嗯。这里原本是空地,为了方便给我疗伤,幻羽姑娘抓来十几个壮汉盖了这座小房子。”
“抓来?”
“对啊,听说当时幻羽姑娘手里拿着一把弓弩,只要有人敢跑,她手中弓弩立马开动,吓得壮汉们没人敢瞎跑。”这些都是后来他醒后,听小珠断断续续说的。
“不愧是羽姐,找人帮忙都带着匪气。”司徒苍羽总结道。
两人边说着幻羽在极寒的辉煌事迹,边整理房间。
良久后,长公主过来叩门,说:“靖之啊,我们有点儿事儿和你商量。”
司徒苍羽俨然成了局外人,但还是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四人坐在院子石凳上后,司徒铭宇看了看司徒苍羽,最后把目光落在珩靖靖身上,说:“靖之啊,我们打算就留在这里了,你看能行吗?”
“啊——”反应最大的人,鲤鱼打挺般起身,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双亲。“不是。。。你们出来玩儿一圈就已经是高危了,现在还想留在这儿?”
“你嚷嚷什么。”司徒铭宇微恼:“我们在和靖之商量,有你什么事儿。”
什么时候成了外人?
司徒苍羽疑惑看向双亲。
对方连多余眼神都没留给他,而是继续问珩靖靖,两人能否真的留下来。
“梁都城那地方,我们待了半辈子,皇兄年轻时性子多少带着抱负大义,现在人渐老多了疑心不说还连着皇太子也没教好,现在的梁都城越看越糟心。”长公主叹了口气:“眼不见为净,所以我和铭宇商量了一下,想留在这里。”
珩靖靖没司徒苍羽那么大反应,眼里带着笑意,声音带着温和:“这有何难,你们只管放心住在这里,外面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放心,司徒氏族不会受到任何牵连。”
三人一言一句,商量着留下来事宜,完全没人管司徒苍羽死活。
直到事情商量完成后,司徒苍羽耷拉着肩被珩靖靖拉进了房间。
“这事儿好事,你为何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