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聪迟疑地看了他一会儿,说:“我兄长对你主子的心思,不是一厢情愿吧?”
樊卓笑笑:“当然不是。”说着指向不远处的琉璃小楼:“你看那栋楼是主子特地建好送给将军的。”
幻聪瘪嘴:“岛都是他的,一座小楼有什么特别。”
“幻兄,你有所不知,主子送给将军的那栋楼能直通达海底,随时观看海底世界,是岛上唯一的。”樊卓顿了一下,又说:“建这栋楼,比那边几栋红楼造价高出好几倍。”
樊卓不明白幻聪为何会怀疑两人感情,这些年,珩靖部署的桩桩件件事情,都和司徒苍羽有关。
“主子对将军,绝对是实心实意。”
幻聪半信半疑:“你们主子真看上我兄长了?”
“幻兄,这是什么话,他们四年前拜过天地,早就是一家人了。”樊卓早就将司徒苍羽视为第二主。
幻聪行商多年,江湖上的传言他比谁都清楚。
即便过了七八年,至今四周十国街头依旧流传着司徒苍羽的各种话本故事,四年前的成亲他一直以为是一场假戏,原来一切全是真的。
他突然反应过来,为何自己兄长会一夜白头,又为何在过去四年里不肯住府上非要躲到望北楼里,还有顶着死罪跑到楚城找冯珍珠。。。。一切种种,原来答案如此简单。
樊卓见对方发愣,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幻兄,你还没见过主子真容吧?”
幻聪一愣,心道:难道当初在边城府中见到的不是侯爷真容?
不等他细想,又听樊卓说:“走,一起去接主子。”
樊卓边走边说:“忘了告诉你,你现在住得那栋小楼,主子说以后就是你的了,想住多久都成。”
幻聪本就富甲一方,虽不缺一栋小楼,但听樊卓这样讲,心里对珩靖多了几分好感。
司徒苍羽头一回在岛上使用轻功,那种迫不及待简直比脚下生风还急切,船还没靠岸时,他踏着海浪直接上了甲板。
长公主和小延洲正在甲板上用珍珠当棋子玩儿。
小延洲抬头看着刚站稳的司徒苍羽,高兴朝他跑去:“苍羽舅舅——”
司徒苍羽一把抱起小延洲,往里走。
“你怎么会在这儿?”长公主面露惊讶,身为边城守将,擅自离开是重罪:“偷跑来的?”
司徒苍羽冲她一笑:“母亲别紧张,没人知道我来此处。”
许是听到甲板动静,司徒铭宇和珩靖靖也相继出来。
二人看到司徒苍羽,同样愣了一瞬,不过司徒铭宇的反应比较大一些:“你。。。。你跑来前,想过梁都城待你如亲子的叔父们没有?”
说实话,确实没想过。
司徒铭宇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即便司徒苍羽没入宗族,但如今他和长公主没在梁都城,一旦司徒苍羽擅自离城的消息走漏风声,司徒氏族府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珩靖靖笑笑,走到司徒苍羽跟前,温声道:“父亲,不用担心,边城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他看向司徒苍羽,说:“苍羽出城当日,小瑶就已经易容成他的样子守在将军府了,不会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