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阁画室,墙面整齐挂着不同样式的丹青画,地面氍毹上,凌乱衣袍散落满地,玉枕上搭着白皙如雪的脚踝,丝绒被褥被碍事似的丢开。
司徒苍羽手里拿着一支中书君,笔头上蘸着朱砂红,从脚踝一直往上点画。
刚褪去的热浪又在笔头的一笔一划中不断滋长,以肌肤作画简直是一幅活灵活现的春宫图。
珩靖靖眼眸晕散,像是被撞碎的瓷瓶,只稍手指轻碰一下便洒落,司徒苍羽感觉心里有团烈火烧得五脏六腑都焦了。
笔尖的每一处触碰,都能把人身上激出一层薄汗。
肤如凝脂的腿根上一朵红鸢尾栩栩如生,看得作画的人喉咙发紧,抓住脚腕的手不禁用了力道,中书君一挥,手中用力一拽,带着强硬又隐忍依旧的气息,扑了上去。。。。
雪,无休无止的飘落在楼外每个露天角落,庭院雪地被祸害过的斑驳印记,逐渐被新飘落下来的雪填满。
雪是静的,房中的缠绵声惊起刚落在房檐上的冬鸟。
良久后,那朵红色的鸢尾旁多了绯红的牙印,暧昧又浪荡。
珩靖靖仰躺着,满头黑发和旁边的白发如胶似漆,就像他们现在的姿势一样。
“珩旭成完亲了?”司徒苍羽手搭在鸢尾花上轻轻摩挲,舍不得挪开半分。
“还没。”珩靖靖嗓子哑得不像话。
“你不是说新春前后忙吗?”即便两人从庭院到楼阁房中闹了大半天,他依旧有些恍惚,深怕是场梦。
珩靖靖翻了身,面朝着他,目光定在脖颈上的几道鲜红印记,嘴角悄然动了动:“太上皇出关了,二哥的婚事他老人家要亲自操持。”
司徒苍羽愣了一瞬:“太上皇如此器重珩旭,殊荣怕是卫国头一份。”
“算是吧,不过,太上皇也只是动动嘴,下下令。他和我家老爷子提早出关就是为了喝喜酒。”说完,珩靖靖用脚趾碰了碰身边人小腿。
司徒苍羽心领神会起身,像个忠诚仆人端了碗热梨汤过来,极为称职的一勺一勺喂进嘴里。
梨汤喝完后,珩靖靖嗓子明显有所缓和,司徒苍羽其实还有好几个疑问,但心疼的按住不提。
珩靖靖用泛红的秋水眸瞧他,宛如春日阳,看得人心头一晃。
说出来的话确实十足调侃:“方才弄的时候不顾死活,饿狼扑食,这会儿扮什么无辜样。”
“歇会吧,是不是嫌我不够力。”只有两人的时候,司徒苍羽偶尔也顺着对方搭上两句。
珩靖靖微凉的手掌,从丝绒被褥中划过,点火意味十足的在对方胸膛上游荡:“画上瘾了?”
话音未落,一把拉开被褥,跨坐在司徒苍羽腰上,一双秋水眸带着极致的魅惑声:“我给将军画一幅。”
也不管司徒苍羽答不答应,手指轻轻一抬,被丢在不远处的中书君仿佛有了灵信,起身、蘸墨水最后落到珩靖靖手中,一气呵成。
司徒苍羽嘴角上扬,脸上带着贪欢后的餍足。
珩靖靖极爱他宽肩窄腰和漂亮皆是的腹肌,手掌不停在腹肌上游走,另一只手上的笔尖十分自然的拿在舌尖舔了舔,本就娇艳红润的唇沾上一抹朱砂红,蛊惑人心。
“美人儿,想让我画什么?”珩靖靖手指捻在某处动作强势,声音却极致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