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大雪持续不断,翠竹在重压下发出噼啪的断裂声,像极了除夕节气时路边爆竹声。
屋内,棋榻上两道剪影重叠交织,如鱼得水之乐呻|吟,宛若要与爆竹声争高下。
夜间云逐渐散开,缕缕微光从天际而来,雪花无声的落下,火炉中泛着倔强的微光。
棋盘,棋子散落一地,棋榻上两人盖着羊皮毯子贴在一起,周围散发着暧昧热潮,轻而易举抵散了风雪冷风。
司徒苍羽一手捏着圆润,借着微光看着身边水灵灵的人。
“雪压竹好听还是我好听?”
司徒苍羽重重拍了一下,然后仰着脖子大笑起来。
“翠竹寒消雪未收,双栖梦醒更何求。”珩靖靖声音清而柔,和屋外的竹雪如出一辙。
司徒苍羽大手向上移到腰间,带茧多的指腹揉着窄腰:“此君腰不折。”说完故意加重了力道:“三公子折还是不折。”
珩靖靖同样摸到对方腰间,在刚添了新牙印的腰间处同样揉了揉,那处是极为敏感的地方,次次能迅速激起性趣,此刻只是轻轻揉了两下,司徒苍羽明显耐不住,伸手按住手,不让他继续。。。。怎会如愿,珩靖靖贯会反着来。
两人就这样在棋榻上胡闹到天蒙蒙亮才相拥睡下。
鹅毛大雪,誓要将整个北方变成素裹银装,街道行人寥寥,一辆马车从皇宫驶出缓缓朝西侯府而来。
司徒苍羽趿拉着木屐在火炉旁生火,像极了贤惠的农家娘子。
“嚯,这不是朕的小舅子嘛,怎么跑到人家院子生火。”身后传来卫帝启鹤玉带着十足促狭声。
司徒苍羽一回头,便看见一众奴才伺候着卫帝换鞋卸大氅。
“参见陛下。”司徒苍羽躬身行礼。
启鹤玉趿拉着虎皮靸鞵进屋,目光朝着散乱的棋榻扫了一眼:“好精力啊,小舅子。”
司徒苍羽骚的慌,干脆装不明白,默不作声收拾着昨夜残局。
启鹤玉坐在火炉旁,几位太监在一旁伺候着。
司徒苍羽在众目睽睽下收拾着东倒西歪的棋榻垫子,散落四周的棋子,棋盘。
虽难堪,但心中庆幸毯子和秘油这些昨夜都一并带回了寝房。
“快,快去给将军帮忙啊。”启鹤玉看乐子似的,使唤太监们帮忙。
司徒苍羽犹如被当场捉奸,昨夜颠鸾倒凤的棋榻,这会儿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陛下冒雪前来,可有重要事?”司徒苍羽尽量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开口。
启鹤玉吃着宫中带来的果脯:“来观小舅子战后事儿,算大事嘛。”
司徒苍羽没想到这样无耻的话,从堂堂帝王口中而出。
压着仅剩的羞耻,把话题往正事上引:“在下的折子陛下可否看过?”
启鹤玉捻了捻指腹,旁边太监上前跪地拿着帕子伺候着擦手,完毕后,启鹤玉眸色微动,一众太监推至院外。
“折子,朕看过。”启鹤玉带着笑意开口:“让你前来和谈也是真心,但,如今边城与以往大不同,南通梁国各个主干商道,北连接列国贸易往来,十足的香饽饽。”
“当初只是想借机扬扬国威,没想到梁国太子外强中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