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大理寺】
“泼皮无赖行径,简直不可理喻。”宗令七王爷胡子都气得快炸起来了。
惊堂木一拍,冷声开口:“案件存疑,嫌犯羁押入地牢,择日再审。”
此话一出,司徒苍羽先憋不住了,大步上前辩解:“七皇舅,案件存疑同样也不能给三公子定嫌犯之罪,一路听过来,都是韩国公主自己人作为人证,你不让我开口做证,那今日也休想带着他。”
司徒苍羽给梁都城长辈们,一贯留下的印象都颇好,此时他强硬的态度让大理寺卿和七王爷都愣住了。
上前准备羁押珩靖靖的差役,有了之前那一幕,现在也只能握着刀柄虎视眈眈看着珩靖靖,没人敢进一步上前。
珩靖靖用手中竹扇扒开挡在他前面的司徒苍羽,不紧不慢道:“七皇舅,你是讨厌我想把我关进地牢还是得了指令硬要把我关进地牢。”
手中竹扇噗地一声展开:“皇舅可想好了,这地牢我进去容易,想让我出来可就难。”
不等宗令开口,司徒苍羽先急了:“不行,地牢暗无天日又阴暗潮湿你不准去。”
“反了天,司徒苍羽,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梁国的臣子,梁国的将军。”宗令气无可气,手中惊堂木拍了一下又一下。
“七皇舅,身为梁国臣子的责任,这些年我在边城做的足以说明。”司徒苍羽看着珩靖靖:“我与他早就有了夫夫之实,你怎样对他我便怎样对自己。”说话间,司徒苍羽将腰间佩剑卸下握在手上:“这把剑是陛下所赐,今日我就做回不忠臣子。”
话音未落,他把佩剑放在公案上,转身拉着珩靖靖往朝地牢方向走去。
宗令和大理寺卿反应过来时,人早没踪影了。
走到地牢门口时,狱役长看着不怒自威的大将军牵着一位矜贵公子走来,吓得手中的佩刀差点掉地上。
“愣着什么,开门。”司徒苍羽走到一间昏暗的牢房前,冷声道。
“将军。。。开什么门?”狱役长和身后一群狱役都没反应过来。
司徒苍羽正在气头上,一个刀眼飞过去,狱役长差点魂都没了,慌慌忙忙打开牢房门。
不带多问,司徒苍羽牵着人走了进去,冷声道:“锁上。”
狱役长虽惧怕司徒苍羽威严,但这会儿警醒了一瞬,知道这要是锁上就是没公文羁押了大将军,罪过大了。
“上御将军,没收到羁押公文,属下不该擅自上锁。”狱役长讨好继续:“你稍等,属下命人去取公文。”
说完也不等司徒苍羽答没答应,脚底抹油跑了出去。
出大事了,上御将军跑到地牢主动要关押,这是要人命。
司徒苍羽理了理干草然后脱下外衣铺在干草上:“过来坐。”
珩靖靖四下打量地牢构建,与卫国昏暗阴森地牢不同,这里地面干爽还有一处十米高的天窗口。
“梁国的牢房大多都是这样的。”司徒苍羽边说,边把人往怀里带:“太祖皇帝开国时,曾有一愿景,希望天下少囚徒,所以建朝至今地牢不仅数量少,而且牢房看管都比较整洁。”
珩靖靖坐在他腿上,莞尔笑道:“布局倒是讲究,不过亡命之徒并不会心存感激。”
“梁国到我这一辈才半开国门,经年历代都是梁国百姓,世世代代守着本分,所以进大牢的罪犯并不多见。”司徒苍羽顺着他的眼神,一道望向上方天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