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胡闹到中午才结束。
司徒苍羽想带珩靖靖出府逛逛,其实珩靖靖早就想去走走,只不过不忍心看着长公主和驸马爷生出莫名担忧,也就打消了念头。
“现在二老都走了,你换身女装,扮成俏娘子,咱们正大光明上街溜溜。”
司徒苍羽至今好奇,他是怎样装扮成青灼和接头白衣女子的样子,包括立青君、敬之。这几人虽都是相貌上等,却各有各的气韵,且男、女均差异明显。
“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一批专业易容师,才能在当初把我骗的团团转?”司徒苍羽伸手去捏被自己啄得红肿的唇。
珩靖靖唇角轻启,眼尾还留着微微红晕,精致的脸犹如一张一戳就碎的冰瓷美艳而充满魔力。
“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小琴师敬之动过真心。”
八百年前的事,没想到这会儿被翻出来,想起往昔一袭女装,从名苑楼五楼到七楼来来回回,为得就是多看两眼敬之,这会儿想死的心都用。
避开珩靖靖追问的目光,伸手端起一杯茶喂他,希望就此堵住对方的嘴。
珩靖靖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茶后,仍旧继续:“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当时在名苑楼看我的眼神一点都不清白。”
司徒苍羽闻言,抓到重点:“你看,你都说了,我当初是看你的眼神。”轻咳了两声:“而且,你就是敬之,敬之就是你的一个小分身,我对你的分身有想法,其实也就是对你有想法。”
深怕自己一不小心落下风,于是趁热打铁:“你还好意思提敬之,你现在和我好好说说,那时你扮成敬之,口口声声的青梅竹马俏情郎到底是谁?”
“还有,当年我住进名苑楼第一天,你就扮成姑娘在床榻上撩拨我,后来我回边城后敬之、青灼、立青君换着身份跑到府中勾我,你现在好好交代,当时存了什么坏心思。”
一翻旧账,珩靖靖自知理亏且遍地是罪证,因而想就此打住:“在不换衣出门,天就黑了。”
“天黑了怕什么,大不了咱们看梁都城夜景。”司徒苍羽实在是好奇:“你今天不说清楚,今晚你休想睡觉。”
珩靖靖一听,浑身一激灵,英勇无比的将军实在是让人腿软。
他坐在软榻上,生无可恋的仰着头:“当时俏情郎瞎编的,他是我随从亲卫樊卓。”
这一点,其实司徒苍羽早就猜到了秦之和当年对接小卒租赁的樊卓是同一个人。
司徒苍羽挨着他坐下,把人头掰起来,双手揉着他精致的脸颊:“他当时就对你百依百顺,是不是对你有所图?”现在想起来秦之在逗乐馆中的体贴入微,仍旧有几分不悦。
“我这样的,天下所有男女对我生出歹念,也是一件正常的事。”珩靖靖唤了腔调,声音带着极致魅惑,听得司徒苍羽心尖儿发麻。
话是狂妄自大,却也是事实。
司徒苍羽极度想确认一下独占欲,朝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又问:“你当初为什么既男又女,换着法子撩拨勾搭我?”
珩靖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追着问为什么,像极了地牢被审问的犯人,只不过他等着他的酷刑是亲嘴,熊抱和做。
想清楚这一点,反而起了逗乐的心思。
于是附到司徒苍羽耳边,低声蛊惑:“想不想重温纱裙戏红帐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