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多少年,也没查出为何伤口不能自愈?为何一定要去无涯山巅疗伤?
原来,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为另一个人。
“不错嘛,这都被你猜到了。”珩靖没想到,仅凭几句话,司徒苍羽就能推断出他伤口难愈合的真相。
他看着那道伤痕,玩味一笑,“将军,它可是咱俩滚上床的红线呐。”
路边那一下,血淋又狰狞的伤口,仿佛穿越七年时空,重现在眼前。
一个小孩子是怎样心甘情愿做血包的,又是怎样独自往返卫国和雪国两地。
是对这个世界有多绝望、多孤独才会做这些。。。司徒苍羽不敢往深想,他只是心疼,心疼那个小时候的他。
盯着手臂上的伤痕,他眼睛发酸,没理由的将人搂在怀里。
珩靖愣了一瞬,双手环住腰间,不解又尝试理解开口,“你不会是想在大路上。。。我倒是——”
话没说完,司徒苍羽微热的嘴唇堵了上去。
两人在众目睽睽街道上缠绵相吻,周围嘈杂又异样的目光,宛如喝彩,让两人忘情又痴迷缠绕着彼此唇、舌。。。
良久后,珩靖眼神迷离看着司徒苍羽,坏笑,“你这么狂野,我以为你想在现场开干——”
司徒苍羽现在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在大街上接吻,还吻得过于癫狂。
瞬间,无地自容,想找个石缝钻进去。
低头拽着人迅速离开,珩靖仰头冲路人挥手,“今儿没了,改天再来。”
快到望北楼,路上没了人,司徒苍羽才慢下步子,放开手。
珩靖贴脸开大,故意道,“怎么就这么心急?”
“你是不是不瞎说,就烧得慌。”
“只许你做,就不准我说。”珩靖顿了一下,换了调子,“果然,成婚后人就变了。”
司徒苍羽知道说不过,干脆闭嘴。
要是能倒回去,他真想抽自己几个大耳瓜子。
【我是疯了吗?在大街上就敢拽着人接吻。】
走到望北楼门口,司徒苍羽摸钥匙开门,“你还没回答我。”
珩靖这回倒是乖巧,“因为常年在寒冰下炼制血冰,加上他最后给我的秘要有错,导致我只要伤口见血,就很难自愈。所以一旦受了伤需雪山巅,或千年大树借万物力调养伤口愈合。”
司徒苍羽开门的手顿了一下,“他给了你错的秘要?”
“对,我八岁那年破最后一道术法时,他修改了其中几处顺序,我是过了很久才发现的。”
“他学会了所有全术法,后来我发现他开始修弑杀之气时,就打算和他断了来往,当时担心他对卫国不利,所以用借雪国内乱,将他绊住。”
珩靖推门走进去,边四处打量,边说,“我从出生起,亲眼目睹家族人都死在雪族单一派系下,所以旌修弑杀之气,杀死成千上万雪族人,想以此逼我回雪国,其实他错了,我没有怜悯之心。”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司徒苍羽却听得心口一阵一阵难受,从西侯爷那天那番话开始,他没有打算过问珩靖过去是怎样的。
今晚无意间挑起的话题,让他对他的过去,心疼不已。
他主动勾着他的肩,走到中庭花圃,月光洒在花圃上,好似给鸢尾花叶铺上了一层白霜。
“为什么最喜欢红色鸢尾?”
红色鸢尾是珩靖扮成立青君模样,送给他的第一株鸢尾花,让他在名苑楼一花登顶坐上玄女花魁位。
珩靖微微弯腰,摘下仅剩的一株红色鸢尾。
“看起来,没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