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将军大人现在知道羞涩了,刚才弄我那股劲儿呢。”珩靖用脚尖去碰司徒苍羽小腿,“不好好看看自己杰作吗?”声音如丝如魅,听得耳朵发烫,小腿似乎也在发烫。
他知道,珩靖向来说话大胆又风骚。
以前他招架不住,现在还是拿人没辙。
他一把甩开衣袍上的手,冷声道,“你闭嘴吧。”头也不回往外走。
看着富丽堂皇的寝殿,只有一张床,司徒苍羽想起多年前,在名苑楼两人争床的局面。
皱着眉,认命般搬开软榻上小案,抱着被子猫着身子睡在软榻上。
“手给我。”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司徒苍羽闭着眼,把手递了过去。
珩靖重新给双手上药包扎,包扎完后,司徒苍羽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
他睁开眼,侧头看过去。
再次和珩靖四目相对,像是突然被抓到把柄,他本能把头扭到一边,闭上眼。
珩靖坐在软榻边,似笑非笑地用手指戳他脸颊。
刚戳到左边,司徒苍羽立马转向右边,手指碰到右边时,他立马扭到左边。
这样来回三、四次,司徒苍羽脸色越来越难看,珩靖却越笑越开心。
“晚上睡觉小心,别压着伤口。”珩靖终于收手,起身离开。
房间的灯暗了下来,月光透过窗,斑驳影子印在司徒苍羽脸颊上。
他透过缝隙与空中月相望。
其实当年征伐边城,大小战役近百场,梁兵死伤无数。
被世人称为人间炼狱的地方,当年恐怖程度不亚于雪国冰山体。
那些战役和恐怖场景,从未在他心里留下任何阴影。
但这次不同,在雪国一共三场战役,场场都让他时常想起,重现。。。
司徒苍羽自己心里清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他盯着月光皎洁,又盯着月光远离,最后到天际泛白,晨鸟鸣声。
启鹤玉在某些地方算是十分妥帖,比如,给司徒苍羽安排了上好的简妆,和太医换药。
换上简装,司徒苍羽整个人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透着一股英姿飒爽又纨绔气质。
“将军,在下给你换药。”太医说道。
司徒苍羽刚把手伸过去,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用不着你,我给他换。”
珩靖一脸懒散又矜贵模样,衣襟半敞开,脖颈处青紫痕迹若隐若现,看起来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