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苍羽一直以为是自己主动谋划攻打雪国,其实一切都是因风吹火的推动。
“没错。”旌爽快承认,阴森一笑继续,“从知道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无比厌恶你。”
“若不是为了坐稳族长高位,我早就要了你的狗命。”
旌声音透着憎恶,恶狠狠道“他即便对你真有爱慕,那又怎样,反正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以前是他死了,你活着。现在是你快死了,以后就只有我和他。”
司徒苍羽把擦干净的剑收进剑鞘里。
“你不是想知道他在哪儿嘛。”司徒苍羽下巴朝着冰墙外,“让他们都上去,我就告诉你。”
旌宽袍一挥,高筑的冰墙消失。
齐涮涮的一排士兵手拿火铳指向旌。
魏鹰扬大声呵斥“你手下全部伏诛,强弩之末还不束手就擒。”
旌踩着尸体缓缓起身,目光一直看着司徒苍羽,好似没注意到围上来的一群人。
诡谲一笑,“好啊,小喽啰而已。”
司徒苍羽没料到他会爽快答应。
须臾间,他懂了为何旌会爽快答应。
他扭头对魏鹰扬下令“听令,所有梁兵,迅速撤退,不可延误。”话毕,朝着士兵摆手示意退下。
“主帅,他们不能退。”魏鹰扬坚持道。
“火铳对他没用,留下只是多几具尸骨。”司徒苍羽冷声开口。
这话不假,从跌入冰谷,亲眼看见旌凭空化物,他就知道,这些青衣人和旌不是一个段位。
一个简单的冰墙,上百把火铳也射不穿,再多的梁兵和火铳,也是徒劳。
司徒苍羽在治军上拥有绝对权威,所以即便他不开口。
魏鹰扬也能从他的眉宇间读懂,不容置疑的威严。
所以,只能应令行事,带着一帮人退下。
冰谷一角,再次只剩下二人。
司徒苍羽突然又有些好奇,“这辈子,你除了围着珩靖转,难道没其他事可做吗?”
旌诡谲的脸上,瞬间怔愣,好像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确实难以回答,旌想了好一会儿,“他一直占据我的全部岁月,为了他我可以争夺高位,可以跑遍塞北、深海。只要他想要的,我都会给他夺过来。”语气里充满邪恶霸道。
“那你还用傀儡置他于死地?”
“因为你这个狗东西,他想和你长相守,我岂能让他如愿。”说着旌轰然阴笑。
司徒苍羽冷哼一声,心道【真他娘的疯子。】
倏然,旌幻化出一堆箭雨,牵制住司徒苍羽。
同时,整个冰谷开始晃动,随着晃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仿佛随时山崩地裂,天塌地陷。
司徒苍羽朝着上方望去,只见远处的冰裂壁崖,宛如活了一般,不断缩紧靠拢。
【这是,闭合缝隙?】
司徒苍羽扫了一眼四周,巨大的冰裂壁崖四周,都在往里缩进。
“你答应过我的,放他们出去。”司徒苍羽看着因摇晃不断从云梯掉下来的梁兵。
旌冷笑道“我反悔了。”须臾他有开口,“我突然想到一个好法子,让他自己乖乖来。”
话音为落,他开始嚣张又诡谲大笑起来。
宽袍下的手臂慢慢抬起,一把冰剑幻化再手,随着冰剑舞动。
冰谷裂缝山摇地动,增速迅猛,冰裂壁崖缩进的速度越来越快。
“司徒苍羽,受死吧!”尖锐又阴狠地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