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只是刚起了个头,司徒苍羽心口就有些受不了。
面对旌的讥讽,他只是装着冷漠地笑笑。
他的表情让旌很满意,越是司徒苍羽不知道的,他就越满足。
“姞是雪族最古老的姓,也是第一代神灵先祖赐予的第一个,和你们中土之地不一样,我们雪族天生自带高贵术法,所以每一个姓氏都是传承继承的。”
说着他将一只脚伸进烈火中,烈火自动腾出一道和他的脚避开。
“姓氏不同,天生自带的术法也不一样,姞是第一代女祭司孕育,她后代会雪族所有的术法,称为全术法,是雪族最尊贵的存在。”
“正所谓,觊觎神术,有如临渊羡鱼,树大招风,名高引谤。”旌收回架在烈火灼烧的脚,声音里多了几分慢调子。
和珩靖懒洋洋姿态懒散时,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旌的语气里多了阴森,少了珩靖那份高傲淡薄。
“姞没传几世就被单一术法的族人迫害。”
他重新挑了一具尸体坐下,“他出生时就遇到雪族内乱,被卫国西侯爷带回卫国,养在府上改了珩靖这个名字。”
“我们雪族人和你们不一样,高贵的术法加持,让我们比你们这种中土之人开智更早,从来到这个世间,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在记忆里。”
“他虽然养在西侯府,但什么都清楚,所以会常常会雪族找我,我们一起领悟术法,探索天生自带的无限精妙之处。我们没有师傅,也不需有师傅,有彼此就够了。”
旌言语间,似乎思绪飘到了别处,整个人脸上的阴鸷淡了许多。
他的每一句话砸进司徒苍羽耳里,都掀起惊涛骇浪。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只有彼此。。。。实在是把心都快掀烂了。
【果然,我从未认识过他。。。】
一种一厢情愿的感觉,不断往外冒,他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紧,手指深勒出一道道红白印记。
旌似乎正在兴头上,阴森的语气里藏着若隐若现的追忆“十岁前,我们就参透你们中土之地这些国,都是些废料。他当时想助卫国皇帝统一中土之上所有国,可惜那老儿只知道养花逗鸟。”
“启鹤玉那狗东西,从小就爱缠着他,我几次想弄死启鹤玉,都被他拦下了。”
他突然看向司徒苍羽“说实话,没发现有你存在之前,我时时刻想弄死启鹤玉,发现有你这个小废物后,我更想弄死你。”说完他露出满眼杀气。
司徒苍羽太熟悉这种眼神,看来在很多他不知道的日子里,旌都在想弄死他。
倏然,他露出一抹笑是不带任何杀气的笑,“我们曾约定,等启鹤玉那狗东西继位后,他就和我一道回极寒,那里才是我们雪族的神殿和信仰。”
须臾间,他的眼里又露出熟悉的杀意,“可是,后来,你这个废物出现了,一切都变了。。。”他一字一句说得很慢,语气里全是暴戾之气。
他朝着司徒苍羽,歇斯底里吼道,“要是没有你,他就还是我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