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国回到边城,一路上并不顺利。
卫国百姓当街咒骂,靖北候手下门客,更是以死相搏,要置司徒苍羽死地。
铁骑在马车外拦着,司徒苍羽闭着眼在马车内听着。
可笑。
珩靖靖,你真是狠,就算死也不肯放过我。
回到边城后。
门口彩楼红绸早就撤下,老管家正在发放银子。
都是当初那批卫国随从。
谁也料到,忙了半月,都是徒劳。
他们回到卫国,大概日子也不太好过。
司徒苍羽从马车上下来时,
所有人都愣住了。
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单薄得只剩下一副骨架,满头白发随意披肩,目光暗淡又空洞朝里走。
府上所有人,匍匐跪地,难受的眼眶发酸。
“主子,老奴伺候你沐浴。”老管家拿着干净衣袍上前,语气带着几分哄孩子的口气。
司徒苍羽立在铜镜前,没什么反应。
木楞的脱下喜服,喜服落地瞬间,又倏地被他捡了起来。
十分缓慢的从那块异常红的袖口折叠,最后放进柜子里。
“我自己来,都下去吧。”
家奴们躬身退下,门口、院里、院外守满了家奴。
都十分默契的一言不发,盯着紧闭的房门。
从见到司徒苍羽那一刻起,府中家奴以及所有边城将士,对靖北候和卫国的痛恨达到了顶峰。
带领他们冲向战场的鲜衣怒马将军,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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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苍羽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出来时已经快天黑了。
江川端着青菜辅食进屋。
司徒苍羽看了他一眼“这些你以后别做了。”
“没人看到。”
“你是统帅,不再是我府上人,万事不可失了分寸。”